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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
寂憫看著謝閒長腿一伸從窗臺上躍下,隨著翻飛靈動的衣袂向他走來,身姿如勁松般修長挺拔,最後在他身旁站定。
寂憫眼底染上笑意:「你不是聲稱再出現在這裡,就不是人?」
謝閒冷哼:「我那話是在房門前的院中所說,可並不是在這裡說的,況且我也沒踏進那個院子。」
寂憫嘴角隱約掛著淡淡的笑,言語中深處充斥著寵溺:「繞開前院,從偏運輕功,開了我的窗?」
謝閒不自覺驕傲的昂首:「不錯。」
寂憫垂首視線放在桌面上剩餘的藥膏上,嘴角輕輕勾起。
謝閒將目光落在寂憫肩背上的藥膏上,手指撫上藥膏,眉頭輕蹙:「什麼時候能好?」
寂憫指間捏著銀針,聲音喑啞:「尚且不知這藥效如何,這藥膏還不能根治,只能緩解皮肉上的痛苦罷了。」
謝閒心頭一緊,眉眼流露出一層心疼,忽而想起之前聞煥送給他的錦囊。
那錦囊裡沒有旁的,只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只要兩個黑字。
「皇楚」,再無其他。
謝閒玲瓏心思,只這二字,便猜出聞煥所說的明路到底是何路。
蠱母在梁楚皇室手中。
他要想活命……
謝閒垂下眼簾遮掩眼底的陰狠。
寂憫感覺到謝閒的走神,他抬眼看向他,將他眼底翻滾的情緒盡收眼底,捏著銀針的手猛地攥成拳,尖銳的針頭深深刺進他的血肉,滲出猩紅的鮮血。
「想到什麼,讓你走神了。」寂憫詢問。
「沒什麼。」謝閒被他的言語拉回心緒,對上他的眸子,緩緩開口,「冀州的災疫該有個結束了。」
寂憫鬆了松拳,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淡:「你放心,很快。」
謝閒在他鬆手的那一瞬間便看見了他掌心的血跡,連忙將他的拳掰開,只見一根銀針躺在他的手心,針頭還紮在他的血肉裡。
謝閒直接將銀針取了出來,在桌面上找到了金瘡藥給寂憫上藥,忍不住斥責:「我看是你走了神還差不多,銀針都見血了,還不知痛?」
「謝衍之。」寂憫看著給他上藥的謝閒,道。
謝閒眉頭就要擰出一朵花兒來:「怎麼?」
「你不會死。」寂憫的語氣十分篤定。
謝閒手上的動作一頓,他眼神微微閃躲:「我當然不會死,我這不是吃了血芝已經快好了嗎,怎麼會死?」
謝閒腦中閃過一個片段,他細長的手指抬起寂憫的下巴,嘴角噙著一抹笑,慢慢向著寂憫靠近,與他眼對眼心對心:「況且,閻王爺可不敢收我。」
寂憫淡漠的眉眼低垂,入目的是他瘦削且骨節分明的手指,一節白皙極其好看的手腕暴露在空氣中,再往上便是被寬大的黑衣所覆蓋。
那話本里的都是杜撰的吧,這不管用啊,算了。
謝閒看著思緒神遊的寂憫,暗自腹誹,他撇嘴冷哼從他口中溢位,他站直身體,將抬起寂憫下巴的手指收回,黑衣滑落,遮住那一節手腕。
他偏身剛要準備邁步,陡然被人握住了手腕,一股濃鬱的藥香包圍著他,他還可以從中嗅出熟悉的安息香味。
他被這香味沖的頭昏腦脹,突然被人一把扣住了腰間,那人稍稍用力,他眼前便天暈地轉,等他緩過神來,自己已經坐在被寂憫掃出一片空地的長桌之上。
寂憫赤裸著上身,雙手撐在謝閒身旁,他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