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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閒渾身發冷,手腳冰涼,雙腿像是灌了鉛般移動的艱難,他一步一步走到寂憫身旁,動了動唇,沙啞的聲音從他口中傳出:「怎麼回事?你說話!」
寂憫抬眼望著他,搖了搖頭。
謝閒俯身一把抓住寂憫的衣領,雙眸通紅,情緒激動,嗓音微啞:「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了!我相信你,但不是要你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寂憫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謝閒不肯讓分毫,便無奈的扶額,指了指桌上的紙筆。
謝閒順著他的動作看去,放開了寂憫衣領,往旁邊讓了讓,冷聲道:「你寫,不準對我有絲毫隱瞞!」
寂憫挺直脊背,取過空白的紙張,提筆在上面寫著,不一會兒,他便停下了手中筆,抬手扯了扯謝閒的衣袖。
謝閒順勢低頭看去,道:「你沒有騙我?當真只是身體的應激?不會有問題?」
寂憫點頭,對他擺手。
謝閒又問:「什麼時候能好?」
寂憫提筆:等到身體累積的藥效過去便好,具體時間把握不住。
謝閒看向那藥罐還有桌上的藥方,眼珠轉啊轉,他把寂憫從椅子上拽起來,帶著他向內室走去。
寂憫疑惑地看著他,手裡不斷比劃。可任他再怎麼比劃,謝閒也不去看一眼,自顧自地說:「你現在都不要去碰那些物什了,全部讓方在野去做,這幾日你就好好休息,調養身體。」
他把手搭在寂憫肩上,讓寂憫坐在床上。寂憫指著屋外的長桌,手上不停的比劃。
謝閒皺眉:「不行,今晚你必須要好好睡覺。我會看著你!」
寂憫已知拗不過謝閒,只好嘆了口氣,去了鞋襪,翻身躺在了床上,但心中依舊掛念藥方。
謝閒猜透了他的心思,板起臉嚴肅認真,讓他脫去了自己的外衣,而後道:「給自己留條命吧,你現在如此虛弱,我怕你再撐下去,人就沒了。」
謝閒越過他,拉過裡面的棉被蓋在他身上:「且你剛剛試了藥,不需要等效果嗎?這次休息權當等藥效發作了。」
謝閒給他掖好被子,剛要起身,就被寂憫拉住了衣角,謝閒看著他:「怎麼了?」
寂憫指了指床頭的木櫃,而後裹著被子向床裡面挪了挪,挪出了一半的位置。
謝閒心領神會,他從木櫃裡取出一床棉被,而後吹滅燭火,躺在寂憫身旁,一人一床被。
謝閒翻身從被中伸出一隻手,他將手覆在寂憫眼上,言語淡淡:「睡吧。」
寂憫閉上了眼,他確實為了疫情,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這一次有謝閒在身旁,那便給自己一次休息。
謝閒感覺寂憫的睫毛在他手心不停的剮蹭,酥酥麻麻的,心裡有些不適應,等到寂憫氣息平穩後,他收回手,只覺得整隻右手手心火辣辣的,滾燙,還酥麻。
他看著寂憫捂著右手,閉上眼忽略心裡異樣的感覺,漸漸睡了過去。
兩人便各自擁這棉被,共枕而眠。
夜晚很快過去,清晨的薄霧映在窗戶上,清脆的鳥鳴在窗外響起。
謝閒淺眠,他緩緩睜開眼,迷糊的看著周圍的物品呆愣了一會兒,而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寂憫的屋子。
他轉頭望向寂憫,寂憫難得還在夢中,想來之前是真的累極了。
不過寂憫的臉色不再慘白,臉頰帶了血色,像極了往昔健康的時候。
謝閒心中存疑,他伸手輕輕探進寂憫的被窩掏出來他的一隻手,謝閒將手搭在寂憫清瘦的手腕上。
脈象平穩,體內氣血平和。
謝閒眼睛發亮,他動作輕緩地掀開寂憫的被子,翻身跨坐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