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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的唇角微向下撇著,秦爾的聲音盛滿愧疚,「我之後會儘量堅持上課的。」
誤會了!秦爾誤會了!
思念的原因並非缺課!
思念的真實原因,是那二十分鐘的短暫分別!
才分開了二十分鐘,就開始想你了呀!
「不用,不用。」難堪於自己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矯情,錢途亮搖了搖頭,把下半張臉深深地埋進被中,「你好好休息,不要太勉強。」
秦爾想伸手摸一摸亮仔毛茸茸的發頂,雙掌卻只能握著毛巾卷,軟軟地癱在軟枕上。
「我能不能和你用一床被子。」挪著肩膀往後撤了一些,錢途亮揚起下巴對上秦爾的視線。
錢途亮發燒時用的那床淺藍色棉被,被疊成了整齊的方塊,就抵在他的腰後。
這一次,他成年了。這一次,他轉正了。這一次,他不想再用那床棉被了。這一次,他想名正言順地和秦爾窩在一起。
意料之外地,錢途亮被拒絕了。
「還是分開睡吧。」輕搖著頭,秦爾半闔著眼,避開了錢途亮的目光,「不太方便。」
只微怔了幾秒,錢途亮又鍥而不捨地貼了上去。內雙的眼直勾勾地盯著秦爾,就是要和那雙深色的眸緊緊地粘在一起。
「為什麼不方便?哪裡不方便?」
轉正以後,錢途亮不再只是秦爾的同桌,他毫不露怯,連聲發問。
「最近感染,只用了尿片。」眼睫輕顫,秦爾抬眼直視錢途亮,眼神坦然又真誠,眼底卻藏著一絲無法忽略的難堪,「很薄,我可能會弄髒你。」
錢途亮早就做足了功課,這個詞他並不陌生。
可是,尿片是什麼?很薄?是薄款的紙尿褲嗎?
薄唇緊抿,錢途亮蹙眉思索片刻,收回手臂,向後退了退,拉開了和秦爾之間的距離,「我身上有酒氣。」
揪著睡衣衣領,錢途亮低著頭,朝裡吸了吸鼻子。清新的柑橘香並不夠強勢,短暫的遮蓋過後那股難聞的酸味又偷偷冒了出來,「你嫌棄嗎?」
酒味確實難聞,剛進門時,亮仔身上濃烈的酒氣確實狠狠地刺激了他那脆弱的腸胃,秦爾憋著勁,才生生壓下那聲乾嘔。可那只是下意識的生理反應,秦爾的心裡只有擔憂,並無其他。
「不嫌棄。」目光真摯,秦爾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這就對了!」傻乎乎地笑著,錢途亮放下衣領,一挺身又躍到秦爾身旁,一手掀開被子,一手拽開秦爾掌下的軟枕,捧著那雙軟手,動作麻利地把人攬進了懷裡,「你不嫌棄我,我當然也不會嫌棄你。」
冰冷的被窩猛地鑽進一具溫熱的身體,體溫透過衣料,暖了秦爾的心。
左腿在被裡挪著,夠到秦爾垂直放置的左腿,腳掌微抬,貼上水腫隆起的腳背,錢途亮隔著彈力襪為秦爾暖著腳。
被窩一陣鼓動,看著被抽出來放在一旁的枕狀墊,秦爾就能大致猜到,他的小亮仔在他的感知平面下都做了些什麼。
細長蜷曲的手指虛虛地搭在潔白的毛巾捲上,手背被毛巾卷撐著微微隆起,維持握拳的弧度。秦爾那雙單薄的手掌就那樣安靜地窩在錢途亮的掌心,不吵不鬧,像是兩隻惹人憐愛的小白兔。
如夢方醒,小白兔笨拙地嘗試邁步。被捋開的指尖劃過錢途亮的掌心,又涼又癢。錢途亮的心臟被小白兔冷不丁咬了一下,體溫升高,心跳加速,本就太小的褲褲它更緊了。
痙攣過後,虛軟的上肢更不聽話,抬了幾次腕,那隻綿軟的右手才順利逃離了亮仔的手掌。盡力向右壓著肩,秦爾把所有的力量都聚在了右臂,單薄的臂肌繃到發顫才堪堪舉起手臂,繞過了亮仔的左大臂。緊咬下唇,猛力遞腕,秦爾終於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