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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崽滿頭霧水的眨巴著大眼望著他。
誒?店裡有肉包包呀,是哥哥不讓買的呀。
還有哥哥沒說過要買白麵饅頭呀。
張麥花手足無措的摸著衣擺站起身,臉上掛著明晃晃的驚喜,「咋、咋還給我買了呀?」
鹿崽仰著小臉,軟軟的說:「因為你是娘娘呀」
包子託·林四,再次上線忽悠,隨手指著一個包子道:「肯定得給媽你買啊,媽你看,這個最大的就是給你的,是鹿崽特地挑的!」
其實國營飯店裡的包子,每個都是二兩,店裡的面點大師傅手頭非常準,絕不會缺斤少兩,更不會多出半個麵疙瘩。
張麥花不錯眼的瞅著那個「大」包子,心裡又喜又虛。
以後自己一定要當個好伯孃,疼鹿崽的伯孃!
林豐收和三兄弟同時起身推脫,「鹿崽你心意我們收到了,我們不愛吃包子,你吃吧,反正這天放的住,以後一頓讓奶給你蒸一個。」
張麥花看著面黃肌瘦的兒子和男人,再看看白胖胖的包子,滿心的不捨,家裡人一年到頭吃不到一次白麵,咋可能會不愛吃呢?
鹿崽搖著頭拒絕,「這是禮物喔,不能再回給鹿崽噠。」
林豐收想了想,大手一揮,「行,既然是禮,那伯伯就收了!」
他心裡盤算著自己木工活好,回頭得給侄女做個啥當回禮。
張麥花喜滋滋的收起包子,決定晚上就蒸了,自己的那個就分給小四和鹿崽。
林三走過來,舉起妹妹架到脖子上,「鹿崽,玩不玩騎馬打仗?」
鹿崽眼睛一亮,「玩!」
林四蹦出來,「我也玩!」
「好啊,你能追上我們再說吧。」林三斜了弟弟一眼,接著扶好妹妹,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外衝去。
「三哥你耍詐!」聽著妹妹又怕又開心的笑聲,林四跺了跺腳追了上去。
來接女兒的林海峰,見女兒不在便準備回去繼續雕毛衣夾。
林豐收看著穿著短袖的弟弟,懷疑的抬頭看了看天。
是快入冬了沒錯啊。
他吸著冷風問:「海峰你穿這樣不冷?」
林海峰瞥著一眼就能看到的手錶,嘴角翹起,聽到大哥發問,他眼裡閃過道炫耀的光。
他抬起手,慢騰騰的拭著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腕上的表在陽光下投射出一道道閃光,「不冷,以前當兵時,下大雪穿單衣訓練是常事。」
林豐收滿臉艷羨,「你這身體素質可真好。」
「還好,」林海峰把左身側向大哥,抬手揉著自己的左耳,疑惑的說:「不知怎麼回事,從剛才開始耳朵根就一直發熱。」
「要發燒了唄,」林豐收急忙站起身推他,「我每次要發燒時,耳朵都燒的慌,你快回去加件衣裳去!」
被推著向前走的林海峰:……
他乾脆挑明,伸直手臂轉動著手腕,「哥,你看我的手錶——」
「都啥時候了還看錶?」林豐收推著他走的更快,「你趕快回去吧你!你說你都當爹的人了,咋還跟小時候一樣逞能呢?海峰啊,你可長點心吧!」
林海峰:……
他默默的收回了手臂。
晚上。
林海峰拿出天線上綁著紅色蝴蝶結的收音機,擺在女兒面前,蹲下身平視著女兒,問:「鹿崽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鹿崽揪著蝴蝶結,眼睛亮亮的搖頭,「不知道,不過好漂釀!」
林海峰用女兒能聽得懂的比喻解釋:「它叫收音機,和隊上的上工鐘差不多,鍾每次被人一敲就會發出聲音,收音機亦如此,每天都有人在遙遠的地方敲它,所以它也能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