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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雅雅複述顧深教給她的那些話,曲嶺惜只是佩服顧深的心胸,那麼後來雅雅說的這些,真正地,讓曲嶺惜為之震撼。
他很想揉揉雅雅額邊的碎發,語重心長地告訴他:「你阿爸就是犯錯了。你不討厭他更容易助紂為虐。」
可真的話到嘴邊,他卻暫時說不出口。
蘇曾說:「雅雅的名字很好聽。涼城語的意思是天邊皎潔的明月。」
雅雅笑了笑:「而且我早就說過了。你長得好看,我不討厭你。」
曲嶺惜回過神來,開玩笑地逗她:「你說我長得好看,那你喜歡我嗎?」
雅雅搖搖頭。
曲嶺惜佯裝傷心:「很少有人不喜歡我。」
雅雅理所當然地說:「我喜歡顧哥哥啊。就不能喜歡你了。」
曲嶺惜疑惑:「?」
雅雅認真地說:「這也是顧哥哥教我的,他說一個人一輩子只能喜歡一個人。所以我喜歡顧哥哥以後,就不能喜歡別人了。」
曲嶺惜本來想教雅雅這兩種喜歡是不一樣的。愛人只能一個,喜歡的朋友卻能有很多。何況,一輩子愛一個人,談何容易。
他覺得自己做不到,也不覺得顧深能做到。
可對上雅雅的眼睛,他就把這一話題擱置了。
算了,有時候簡單點就好。
曲嶺惜看著她說:「雅雅,你教我涼城語好嗎?」
雅雅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涼城語很難的,你學不會的。」
又是一道直戳人心的言語攻擊。
雅雅這姑娘,好是好,就是太耿直了。
曲嶺惜說:「不。我肯定學得會。」
雅雅:「你要在涼城待幾天?如果你明天就走,那你肯定學不會了。」
曲嶺惜看了眼手機軟體裡訂的飛機票:「一個月後我才走。」
雅雅驚訝得可以吞下一隻雞蛋:「這麼久?」
曲嶺惜笑了笑:「還好吧。」
嚴立是跟團來的,他肯定待不了多久。
如果到時候他和嚴立真的在一起了,或許他會改變主意把機票提前,這也說不定。但目前他還沒這麼長遠的打算,說一個月也不算騙小姑娘。
雅雅沉思說:「我在這裡那麼多年,沒見幾個遊客待太久的。」
一週是旅遊,是情趣,一個月在異鄉做客就有些煎熬了。何況涼城和其他地域風俗相差太多,很少有旅客適應得很好的。
她曾見過一個客人信誓旦旦要待一個月,結果第二週吃地麻餅吃吐,含著淚喊著爸媽回當地了。
飛機落地當天,他特意發了「海鮮全宴」的朋友圈,專門艾特了客棧老闆,把客棧老闆鬱悶得生了好幾天的氣。
曲嶺惜說:「那顧深呢?」
提到顧深,雅雅就笑。
她眉眼舒展,唇角是上揚的:「顧哥哥是個例外啊。他每年這個季節都來。每次要待一個月呢。」
曲嶺惜隨口一說:「看來他很喜歡涼城,很喜歡你。每年都來看看。」
雅雅氣嘟嘟地說:「才不是呢。」
曲嶺惜不以為然,以為雅雅是在撒嬌。他颳了刮小姑娘挺翹的鼻尖,逗她玩:「他就是因為你。他在這裡除了你,誰都不認識,除了看看你還能幹什麼?」
「不是的。」雅雅想了想,語氣有些黯然,「顧哥哥不喜歡涼城的。」
她補充說:「他不喜歡地麻餅,也不喜歡地麻茶。有關地麻的都不喜歡。」
曲嶺惜表面笑呵呵,內心卻很理解顧深的行為,除了你們涼城人,誰喜歡地麻。那玩意兒簡直是生化武器。
咬一口牙齒磕破。
但吃不習慣地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