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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說:「老了呀,女人嫁了人生完孩子就老了呀。」
曲嶺惜不知道該怎麼接這個話題,只好紳士微笑。
婦人眼角瞥向人群中央的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士,「這是我先生,我去年嫁給的他。」
曲嶺惜反而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和西林有些業務上的往來。
他挑了下眉:「李先生?」
婦人輕輕點點頭,「要不是他,我還遇不上你。」
說著,她的語氣就有些埋怨和熟稔:「你怎麼回事,出國那幾年還知道每年節日給我發一句老師節日快樂呢,這兩年回國就真的打算不聯絡我了?」
曲嶺惜越聽越糊塗:「出國?」
婦人狐疑地盯著他:「你是不是曲嶺惜?」
曲嶺惜點頭:「我是啊。」
婦人清楚自己沒有找錯人。也不會有錯,這張臉本就是女媧賞賜下來的,女媧哪會偏心地捏第二個這麼像的人。
更何況她當年當外語家教,聯絡她的那位李嫂也說過她要教的就是西林家最疼愛的曲少爺。
臺上曲靈不再賣關子,做完一系列的鋪墊之後,她指示場下的助手將那紅絲絨禮盒端上來。
曲嶺惜眼見著禮盒被開啟,露出一隻璀璨奪目的腕錶。腕錶的做工、細節以及閃耀的鑽石被投放在大螢幕上。
他從側邊看到了隱隱刻在上面的品牌名稱。
果然,cherish。
和顧深那隻寵愛非常的腕錶一個品牌。珍惜的意思,恐怕就是為了珍惜他曾經的白月光吧。
婦人出聲打斷了曲嶺惜的聯想,狐疑道:「既然我沒找錯人,你怎麼會對我那麼陌生?你……該不是不記得我了吧。」
曲嶺惜沒想到對方的感知那麼靈敏,他還以為自己能夠矇混過關的。可他確實不太記得眼前這位美人。
他本人也清楚自己面熱心冷,非要說初中高中同學的姓名,他也記不大清了。更別說對方以老師自稱,估計就是他學生時代哪個犄角旮旯裡的補課老師。
曲嶺惜略有點尷尬,想要跳過這個話題。
婦人忽然變得嚴肅:「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曲嶺惜清咳兩聲。
婦人緊皺眉頭:「你以前還說過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呢。別是我嫁人看著像人/妻了,所以你就假裝不認識我了。」
曲嶺惜只好客套說:「您一直都很美。」
婦人說:「我是fairy啊,你不記得我了?」
曲嶺惜道:「當然記得,fairy女士。」
fairy:「……」
fairy宛如被負心人拋棄的失落模樣,喃喃道:「看來你真不記得我了。」
曲嶺惜有點不耐煩了。要不是看對方面善,他真懶得和她掰扯那麼多,橫豎就是一個被他遺落在記憶角落的補課老師而已。她的丈夫雖是曲家的合作夥伴,但也不至於到不能得罪的地步。
fairy依然自言自語:「cherish竟然不記得我了……」
曲嶺惜緊皺眉頭。
他很想忽略過去,但無奈他的耳力非常好。
曲嶺惜迷茫說:「cherish?」
fairy的眼神重新亮起了神采:「對啊,cherish,你該不是連你的外文名都忘了吧?」
曲嶺惜抿了抿嘴唇,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據我知道,可能有個人和我長得很像,他可能就是你口中的cherish。」
fairy聽曲嶺惜那麼說,也產生了疑惑。畢竟一個人遺忘自己的家教老師實屬正常,但不太可能連自己的外文名都忘了。
fairy道:「我去過你家啊,你家還是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