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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嶺惜半天沒回。
關鈺問:「怎麼了?」
曲嶺惜拿著手機笑了笑:「攝影是我業餘愛好,蘭卡正好是我喜歡的攝影大師。」
如果不是剛失戀每天抱著手機在家裡渾渾噩噩,他不至於連偶像的國內攝影展都沒關注。
關鈺道:「那巧了,我也喜歡這位。」
曲嶺惜:「這票很難搶吧。」
「還行。」關鈺道,「我有內部認識的工作人員,弄到兩張票還是很簡單的。」
他和關鈺的性情非常相投。曲嶺惜沒有刻意和關鈺談話的想法,但關鈺總能找到一個曲嶺惜感興趣的點,然後很快交談上。
從貓貓狗狗聊到各自喜歡的美食,從電影喜好聊到人生觀,從喜歡的作家作品聊到歌手歌曲。
無一不相似。
最可怕的是,曲嶺惜喜歡的歌曲都很冷門,一點都不大眾向——屬於自閉向文藝少年,偏不想和大眾同流合汙,扒拉出來的獨屬歌單。
然而關鈺竟然都聽過,聽過不說,還能語音哼幾句給曲嶺惜聽。
聊幾句的功夫,曲嶺惜就被關鈺安利了不少小喵咪的品種。關鈺發幾張小貓咪的萌系圖片,他就儲存幾張,正式從狗主人轉化為貓僕人。
結束和關鈺的談天說地。曲嶺惜迷茫地倒在床上,他想起年少無知時自己的擇偶觀,找一個和自己興趣愛好相似的戀人,這樣就有聊不完的話,談不完的情。
不止年少無知時,就在前兩年,曲靈看他總是不交男朋友,但又一副很需要愛情的渴望模樣,就問過他理想型是什麼樣的。
曲嶺惜記得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
「理想型?」曲嶺惜彼時摘了一支狗尾巴草,晃來晃去地蹲在狗舍外邊調戲阿黃,歪著頭想了想最近找他聊天但又扯不出兩句話的追求者,「男人都好無趣啊。我喜歡能夠跟我談論風月的。」
曲靈作為一個實幹家,很不明白曲嶺惜這種人格的頭腦。
她皺著眉問:「什麼是聊風月?」
曲嶺惜扔掉狗尾巴草,笑嘻嘻地看向他姐姐,好一派無憂無慮的作風:「說白了就是跟我扯人生觀價值觀生命觀,跟我說莎士比亞柏拉圖亞當斯密。」
曲靈像看傻子一樣看他弟,思考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所以下輩子我要是和你沒有丁點血緣關係,我也不會找你結婚的。」曲嶺惜轉頭就走,把後背留給曲靈,開玩笑似的說,「因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現實主義者。」
曲嶺惜之所以會想起這一陳年往事,實在是關鈺太像他嘴上說的理想型代表了。
下午茶時間,曲母喊他吃自己新烤的小熊餅乾。
曲嶺惜穿著睡衣下樓。
他手裡拿了一塊放進嘴裡,嚼吧嚼吧吃了。
曲母很久沒給兒子做甜品了,非常緊張地看著他,問道:「怎麼樣?」
「很不錯。」曲嶺惜又拿了第二塊,「就是有點……」
曲母睜大眼,「有點什麼?」
曲嶺惜彎了彎眼睛:「有點甜了。」
「不可能。」曲母不相信,自己伸手拿了一塊,「我是按照教程放的糖。」
不信邪的曲母咬了第一口,面容忽然頓住,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但仍為了面子把一整塊蔓越莓小熊餅乾給吃完了。
曲嶺惜嘟囔道:「我就說吧,你還不信我。」
曲母喃喃道:「沒道理啊。」
「王嫂。」她轉頭去喊家政阿姨,「你是不是多加糖了?」
王嫂無辜地看著僱主,「我看您在午睡,以為忘了放糖,所以多放了一點。」
曲母:「……咳。」
王嫂:「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