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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似乎被曲嶺惜噎了好一會兒,這才對他解釋說:「我還不至於那麼卑鄙。我等會就帶你去見他。」
曲嶺惜:「他是你朋友?」
「朋友?」顧深好像不太承認這句話,「算是吧,以前就認識。」
曲嶺惜理解了,點點頭。
像顧深這種人,能自認為是朋友的人估計很少。他身邊也就蘇之流,他才肯承認是朋友吧。
曲嶺惜就不同了。如果有人問他,你現在和顧深是什麼關係,他可能就會回答朋友,客氣一點,體面一些,沒什麼不好的。
「那關鈺呢?」曲嶺惜忽然想起來,狐疑地盯著顧深,語氣不太好,「你認識他嗎?」
這件事也太巧合了。關鈺前腳邀請他來參加攝影展,後腳顧深就給他寄邀請函,導致他誤會出席。
這裡頭一點貓膩都沒有,他才不信。
如果說之前顧深的情緒還算從容淡定,那麼聽到曲嶺惜提到關鈺,他就有些忍不住了:「那人是誰,值得讓你來懷疑我?」
曲嶺惜一臉「你暴露了」的臉色,輕呵了一聲,「你要是不知道他是誰,用得著那麼激動嗎?」
他看著顧深臉色愈來愈沉,竟然有些微妙的得意,口不擇言道:「你不就是看我才分手幾天,就有了新的交往物件,心裡不痛快,佔有慾作祟唄。還以為我猜不到,你這人就是這樣,失去的就覺得最好。那個……羅布,你也是這樣,之前不知道怎麼對人家的,害得他傷心欲絕,可憐兮兮的,結果等到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曲嶺惜也是憋壞了,這一肚子的話沒人傾訴,今天正主親自到場,他一個不注意,把心裡話全吐露了一個乾淨。
等到他把話全部說完了,才驚覺有點不對勁,掀起眼簾看顧深,發現自己真的過了。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話踩到了顧深的痛腳,竟惹得他整個人像一根弦一樣緊繃了起來。顧深微垂著頭,曲嶺惜完全看不到他本人的臉色,只見他手指牢牢地握著手裡的茶杯,這力道,光是用肉眼看,不知情的還以為他要把杯子捏碎。
曲嶺惜從未見過顧深這番情態,不禁往後縮了兩下。
顧深這才掀起眼簾,在曲嶺惜沒注意的時候,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腕,目光執拗地緊隨著他,咬著牙道:「你怕我?」
曲嶺惜當然怕他,此時此刻卻不敢說,也只能回嘴道:「我怕你什麼?我才不怕你。」
說是這麼說,但他瑟縮的肩膀和緊張的語調,卻完整地出賣了他。
顧深緊緊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把曲嶺惜盯得頭皮發麻。這時候的空氣都是凝固的,曲嶺惜彷彿回到了涼城的高原雪山之上,氧氣缺乏,呼吸困難。
那時候救他的人,現在卻對他步步緊逼,令他窒息。
顧深一抬手,曲嶺惜甚至以為他要打自己,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咬緊牙關。
黑暗之中,他忽然聽到一聲嘆息。
這聲嘆息包裹著沉重的情意,可憐至極,無奈至極。
曲嶺惜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聞到熟悉的味道,伴隨著熟悉的菸草味。他不會聞錯的,這是他最嘗抽的菸草牌子。
顧深抱著他,手卻是抖的。
「別怕我。」顧深顫聲道,撫摸著曲嶺惜的頭髮,「你別怕我……你怎麼樣都好,但是別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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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