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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由著越子戚小心翼翼又不露痕跡地攙著她。
果然,她的小徒弟最是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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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洞府後,蘇禾把小鼠往桌上的玉杯裡一放,便直接往美人榻上一靠,連衣服也沒換。
越子戚擔心地靠過來,捻起她的一縷白髮,語氣裡不無關心:
「師父,你這白髮……」
蘇禾已經快要睡著了,是以並沒有聽清越子戚的話,她半閉著眼,偏頭道:
「嗯?」
越子戚抬起眼看去,只見蘇禾的如瀑長發如雪一般散落肩頭,她半閉著的眼透露出慵懶的風情,衣襟微亂,玉白的脖頸從半敞的衣襟延伸下去,有種不可觸碰的美,令越子戚忍不住呼吸一窒。
「沒、沒什麼。」越子戚暗罵自己,嘴上答道。
「那便好。」
說完後,蘇禾便一頭栽入了夢鄉,會周公去了。
見蘇禾的呼吸變得平穩,越子戚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然後上前兩步,給蘇禾理了理袍子。
蘇禾不舒服地嚶嚀了一聲,動了動身子,這使得越子戚連忙停了。
直到蘇禾的呼吸復又回到平穩的狀態,越子戚才把從蘇禾的身上放下來。
然後,她緩緩、緩緩地伸,觸碰了一下蘇禾的臉頰,像是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一樣,旋即像是做賊心虛一樣,慌忙放下了。
越子戚抬起自己的指,感受著殘留在上面的觸感,無聲地笑了。
她的師父和她,其實是一類人啊。
掩藏自己的脆弱於重重的外衣下,對外展露的,始終是一副強大到淡漠的樣子。
她正沉思著,卻被一隻唧唧叫著的小東西給打斷了。
她幾步走到桌前,看向那玉杯裡的小鼠。
它的皮毛是純粹的白色,看上去便很柔順的樣子,眨著黑豆豆般的雙眼,看向越子戚。
見有人來了,那小鼠叫得更歡快了,甚至四隻爪子並用,看樣子是想要從玉杯裡爬出來。
越子戚把指豎在嘴前,輕聲道:
「別叫了,師父睡著了。」
那小鼠竟像是能聽明白一般,它眨眨眼,果然不唧唧叫喚了。
見狀,越子戚笑了。
她走到自己的床邊,和衣躺下。
在微暗的天色裡,風從窗戶的方向微微吹來。
兩人一鼠,就這麼睡著了。
第48章 東沙城
波瀾不驚的第一輪比賽終於結束了。
透過這場比賽的人很多,大概有六百多人。
蘇禾卻不感興了,她準備先去御酒宗拿到應之所說的酒方,再去那西定國的大能洞府一探究竟,便回太虛宗去。
向御靈派的宗主告辭後,蘇禾通知白莫雲可以自己去太虛宗,就帶著越子戚一起往南邊去了。
哦,還有一隻小白鼠。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修整,蘇禾體內的靈氣已經恢復大半,但她的頭髮,仍然沒有絲毫恢復原本顏色的跡象。
越子戚問過蘇禾很多次,但蘇禾自己卻都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於是後來,越子戚也不問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蘇禾是像她自己說的那樣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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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到半個月,蘇禾和越子戚就到了御酒宗下屬的東定國邊緣。
御酒宗就在東定國邊陲的沙漠之。
蘇禾壓低了玉骨扇,在一個無人處下了地。
收起本命法寶,給越子戚和自己的臉上下了個普通的幻術,她們兩人就搖身一變成了兩個剛從沙漠裡九死一生回來的滿臉風霜旅人。
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