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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憶起了六年前的事,越子戚搖頭輕嘆,收拾了一下便去應之那兒了。
剛到洞府門口,應之就迎出來接她了。
一邊走,她還一邊道:「一個月後是什麼日子,你可沒忘吧?」
越子戚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宗門十年大比。」
「唉,時間過得可真快啊,」應之嘆道,「記得剛剛見到你時,你才那麼點大。」
說罷應之比出了一個誇張的勢,看上去有些可笑。
誰知越子戚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嘴上道:
「師叔說笑了。」
「唉,你這性子,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應之嘆了一句,復又起了興致:
「快走快走,師叔給你帶了好東西。」
越子戚頷首道:「有勞師叔了。」
……
越子戚被應之拉著去看那寶寶,心裡卻不由得回憶起六年前她去向應之說這件事的事情。
在她去之前,應之已經在顧闌處得到訊息了。
她對著越子戚的第一句話,是深切的後悔,嘆息若不是要為了她去尋那酒方,蘇禾也不會跑去御酒宗,也不會遭受這一場無妄之災。
反而是越子戚後來在安慰應之。
悲傷之後,便是勉勵。
越子戚依然清晰地記著她師父的至交好友對她說的話:
「接下來的這十年,會有很多人關照你,但是最終,你只能靠你自己。」
越子戚低頭應是,抬起臉時仍然是沒有什麼表情。
但是她很明白,顧闌說過,應之說過,梁懷琰說過,她的師父太嬌慣她了。
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是以對蘇禾在江譯鐸的屋裡說的那番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了。
那時她不太明白,為什麼蘇禾會說出那番話,但是她卻知道,那並不是出自蘇禾本心。
直到幾年後,她無意間翻到一本書,那是蘇禾愛看的話本,那上面寫著一句話:
「愛之,則為之遠慮深謀。」
第66章 錯
她突然就落下淚來。
淚水劃過她止不住彎起的嘴角,她痴痴地笑著,心裡卻湧起一陣陣的悲傷。
她用慌忙地擦臉,胡亂地抹了幾把後,卻又笑了起來。
哭過笑過之後,她往後一仰,躺在蘇禾的床上,用她的被子矇住自己的頭。
霎時,師父溫柔的氣息將她整個人都細細密密地包裹起來,她鼻子一酸,又想哭了。
過了許久許久,她才從這種情緒掙扎出來。
……
「子戚,子戚,你怎麼了?」
應之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將越子戚從回憶的深淵裡拉了出來。
「師叔,抱歉。」越子戚低頭認錯。
「沒事沒事,」應之好脾氣地道,「剛剛看你那沉思的樣子,是在想什麼啊?」
「師侄是想著大比的事。」
越子戚眼角眉梢有些擔憂的神色。
「那比賽不必擔心,」應之擺擺,對越子戚很有信心,「你不過十五歲,就已經練氣五層了,縱使算不上最頂尖,但是前十總是有的。」
「賽場上可不會看你的年齡,」越子戚卻沒有因此驕傲,她十分謙遜道,「聽聞應師叔的小徒弟,在當年的大比上可是拿了前呢,子戚可不能墮了師父和應師叔的威名啊。」
「那你也不必這般逼自己啊,」應之嘆息道,「念遠一定不希望你這樣。」
「可是子戚更希望給師父一個驚喜,」自從越子戚進了應之的洞府後,這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等到師父從那裡回來,一定會為子戚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