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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十年後,應該更加好才是。
清風見謝遙一臉不解,不禁深深嘆了口氣,道:「罷了,光說你肯定不信,隨我出去看一看吧。」
他起身出了殿外,謝遙也跟著出了殿外。
再一望,記憶中繁華熱鬧,燈火連綿的仙山完全不見,只餘漆黑寂寥的長夜,與偶爾散落天空的星光。
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延續百年的名門正派。
謝遙也不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執風門怎會至此?挽月門也一樣嗎?」
「不止挽月門和執風門。」清風輕聲道,「惜花門和似雪門同樣如此。」
「弟子數十萬,仙師仙長近千人,都去哪裡了?」
「有一半離開了。」
謝遙蹙眉:「為何離開?」
清風側目,望了他一眼,解釋道:「因為寒江君下令,禁築方四仙門招選弟子之舉,廢除世家之姓氏,違者殺無赦。」
「這寒江君……是誰?好大的威勢。」謝遙喃喃,「不過這『寒江』兩字,聽著倒是耳熟。」
他是在哪裡聽到過?
清風沒有向他解釋這個寒江君的來歷,而是繼續道:「你可知另一半人去了哪?」
「這……不知。」
「他們死了。」
這輕飄飄的四個字,炸得謝遙心中一驚,差點沒站穩:「……死了?!」
「他們的屍骨埋在這荒山野嶺,很多年了。」
這一聲嘆息,讓謝遙不悲反笑。他哈哈一笑,聲音卻是顫抖的:「清風,我知道我之前燒了你的山,你很生氣,但也不用同我開這樣大的玩笑。那麼多人,那麼多條命,怎麼就沒了呢?你真不必如此咒人家……」
清風仙尊又道:「水月,我說一件事,你不要難過。」
謝遙笑著笑著終於笑不出來了。他立在廊下,目光裡有著許多的害怕:「什麼事?」
「皎月沒了。」
「……什麼?」謝遙以為自己聽岔了,「皎月怎麼了?」
「他死了。」
謝遙只覺得胸腔中因復生而重新沸騰起來的熱血涼了全部。
他死了。
誰死了?
皎月死了。
「誰幹的?」謝遙深吸一口氣,面色蒼白,緊握拳頭,「誰幹的!」
「寒江君。」
又是寒江君。
「他到底是誰!」
「他曾是挽月門弟子。」清風道,「但他叛變了。」
「他叫江顧。」
若說剛才聽到皎月身隕的訊息,謝遙的心涼了一半。那此刻聽到寒江君就是江顧,謝遙只覺得有一盆涼水將他從頭澆到尾,澆得透心透骨的涼。
「江顧……」謝遙難以置信地重複這個熟悉的名字,「江顧……江顧……」
怎麼會是江顧?
怎麼可能是江顧?
「我知道你恨他。」清風道,「十年前,他將你打傷,讓你整整昏睡十年,差點永遠醒不來。現在又殺了皎月,佔了挽月門為自己的地界……」
「等等,」謝遙白著臉,從清風的話語裡聽出些許不對勁,「什麼叫十年前他將我打傷?十年前我不是因心魂空毒發,死了?」
清風聞言望了他一眼,目光滿是擔憂:「我就說你這傷沒那麼簡單,肯定要落下些後遺症。不過沒關係,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忘了也罷。」
「我記得很清楚,我就是因為心魂空之毒毒發,才死的。」謝遙堅持道,「但不知為何,我現在又莫名其妙活了。」
「你何時中過心魂空之毒?」清風蹙眉,「你到底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謝遙道:「我哪裡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