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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又過了兩天,便是揭榜的日子。
玉珠特意沒去鋪子裡看診,惴惴不安在家裡頭候著等人來報喜。雖說之前顧詠一再地跟她保證,說秦錚的文章寫得好,今科必中,可結果未出來,她到底還是不放心。許是她情緒表現得太明顯,原來還一派鎮定的秦錚也跟著緊張起來,抱著手裡的茶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喝罷了又連連地朝茅房跑。
榜在早上就放了,不時聽到外頭有放鞭炮的聲響,玉珠越來越不安,時不時地跑到門口去張望一番,每每瞧見有穿著貢院衣服的人走過,就眼巴巴地瞧著,滿心地希望他們朝自己走過來。
就這麼等到了中午,好歹有人來報喜,說是秦錚考中了一榜舉人,排在第二位。玉珠這才歡喜起來,趕緊讓餘老爹給了賞銀,又將早已準備好的鞭炮燃起來。
鄰居們有聽到訊息的也都派了人過來祝賀,玉珠讓於嬸子將他們送來的禮單一一記下,以待日後再還。
秦錚也是歡喜得很,但到底是男孩子,又漸漸大了,情緒開始收斂起來,故臉上只帶著淺笑,莫測高深的樣子。玉珠回頭瞧見,賞了他一巴掌,又瞪了他一眼,他才咧開嘴笑起來。
盧摯和羅毅也同時下場,羅毅在一榜二十多名,盧摯則落了榜,不過他倒是想得開,雖有些沮喪,但並未灰心喪氣。曉得秦錚高中了,二人都特特地過來恭喜。只是秦錚還記著上回盧家害得玉珠差點沒命的事兒,依舊給盧摯臉色看,對羅毅倒是親熱得很。
到了放衙的時辰,崔宇和顧詠一道兒回的。路上他倆就已問過了,知道秦錚高中,都歡喜得跟自己考中一般,只是因來得及,沒帶禮物來,只說幾日後再補上。玉珠趕緊阻止道:“你們且先別急,別慣壞了他,明年這不是還有會試麼,待中了進士再補給他也不遲。”
顧詠笑道:“那可怎麼成,秋試和會試是兩回事,阿錚考得好,自然該獎勵。話說我上回雖也在一榜,名次卻是在後頭,阿錚得了第二,於明年的會試也是極有好處的。”
“怎麼說?”玉珠對科考一無所知,除了曉得考試時間外,旁的都是一抹黑。聽得此話,自是兩眼放光。
崔宇解釋道:“會試取士時,若是難以取捨,或是定不下名次,考官便會斟酌鄉試的名次。秦錚這次排第二,雖說未能中解元,卻難免還是會在學政那裡留下名字。名氣大了,會試時閱卷的考官亦會看重些。”
原來如此。難怪顧詠一直引薦秦錚去投卷,又鼓勵他多參加詩會,卻原來是為此著想。想到此處,玉珠不由得又朝顧詠看了眼,不無感激之色。
幾人好生慶祝了一番,又難得地喝了些酒,直到亥時初,二人方才告辭。
緊接著,崔氏又遣了媒人去鎮國將軍府上替崔宇提親。
因沈家名聲不好,鄒將軍便有些介意,不願將女人嫁進這麼個烏煙瘴氣的府裡頭去。所幸崔氏尋的媒人著實了得,將崔宇誇得天花亂墜,說他重情重義,不在沈家長大,而今雖說回了沈家,脾性與沈家人迥異,再說,那不講理的老太太早被送出了城,二房又早分了家,那些煩心的事不會再有。若是鄒小姐嫁進門,不用天天在婆婆跟前立規矩,且一進門就是當家主母,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鄒將軍卻是萬事聽女兒的,還未得到女兒同意,無論這媒人怎麼把崔宇誇到了天上,他也咬牙不應。媒人見此,心知今兒只怕是沒戲,也不急,讓鄒將軍再多想幾日,過些天她再上門。
卻說鄒將軍回屋跟女兒把這事兒一說,鄒小姐半天沒回話,過了許久,才小聲地問了句,“這位崔大人,可是都指揮使司裡那位個子挺高,約莫有二十四五歲的那位?”
鄒將軍訝道:“莫非嫣兒你認得他?”
鄒小姐難得地紅了臉,低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