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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正平常年打工,完全不理解有錢人的層次差異,更不知道在他眼裡瘋狂炫富的幾個人其實已經在裝窮。他回想了一下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因為今天是相親?」
齊老闆沒把更多的事情告訴羅正平, 只是笑著轉移了話題:「繼續看畫吧。」
羅正平到底不是多管閒事的人。
他提醒自己,自己到底和這群人不是一個世界的,聽話站在齊老闆身邊跟著一起看畫。
……
蕭奕舟被一群人圍著,聊著聊著也有些聊煩了。
主要是這種浮於表面的聊天,一旦想要多聊一點,眾人的想法幾乎都寫在了臉上。他們好奇著他一個人在家裡所經歷的家庭教育是怎麼樣的,好奇他如今的生活和以前有什麼不同,好奇蕭氏怎麼培養繼承人。
不會說話的幾個,幾乎要將「你脫離社會會有問題」刻在臉上,會說話的幾個則全是八卦的態度在那兒旁敲側擊著,想試探一下看看自家以後能不能也借鑑一下這個。
在場都是人精,誰聽不出誰的潛臺詞呢?
蕭奕舟沒興趣和這群人插科打諢,又看不了旁邊的什麼藝術品,乾脆找了個理由:「我失陪一下,去個洗手間。」
這個理由出來,誰也不好意思再攔著。
人總有三急對吧,總不能開口說你別去了我們再聊一會兒。臉皮再怎麼厚,也都不好意思當著那麼多人面說出一個「我陪你去」或者「我也一起去」。
要知道這是個表面「藝術品鑑」實際「相親」的宴會。男生說出這話顯得gay gay的,女生說出這話顯得……有點逾越。
於是蕭奕舟輕鬆從人群中脫離,帶著歉意的表情愉快離開人群,前往衛生間。
傅深染幫忙了宴會的各種證件申請,算是個幫忙。他不需要如何招待客人,於是和眾人客套笑笑後,找了個理由也開溜:「我去看看宴會上還有什麼要幫忙的。」
於是他也跑路了。
留下來的一群人互相聊天起來,聊了沒一會兒,碰上了走過來的景謙。一群人發現了新目標,又湊上去和景謙聊天,順便將剛才和蕭奕舟聊的內容又重複了起來。
這裡應酬著,洗手間處,景淑坐在化妝間裡沉思。
這個會場的洗手間相當優秀,在女士和男士洗手間的中間,有個半包圍式的化妝間,專門有給人補妝的化妝檯。鏡子一圈有白色打光,確保坐在椅子上的人能夠擁有充分照明來補上精緻的妝容。
悠揚的樂曲和清淡的薰香搭配,確實讓景淑能夠靜下心來思考問題。
蕭奕舟為什麼會在現場?
他難道是蕭氏……不對,蕭氏集團的繼承人肯定不可能是他。如果說是他的話,那他幹嘛還要去參加那個大學生國際程式設計大賽?這不是自家人打自家擂臺?
後頭拿了邀請函會被人覺得搶了別人的機會,不拿邀請函會給人一種繼承人不過如此的感覺。
難道說,蕭奕舟其實是蕭氏集團的私生子,那種沒有繼承權的存在?特意用了某個手法,混進這場宴會。他為了能夠得到蕭氏的重視,苦心積慮,不擇手段……
景淑在腦中腦補了十萬字的私生子復仇,皺著眉頭有節奏敲著桌面:好慘,有點太慘了。
她覺得自己稍微想太多了一些。或許蕭奕舟並沒有復仇那麼多的想法,更多隻是想要展現自己,表現出自己並沒有不如人這樣的感覺。
難怪平日裡表現得那麼窮,因為私生子從出生就不被期待,當然也就沒有錢。難怪蕭奕舟是一個人住著。難怪聽說以前是家庭教育長大的。
他的身份不適合暴露在光亮下。
這麼一想,邏輯瞬間暢通了起來。
私生子最大問題,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