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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匆匆趕來,帶著請來的大夫,一號脈,大夫眼神有些躲閃,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妃看出端倪,想著引他到外間開藥,低聲道:「大夫有什麼話,就痛快些說吧。」
大夫猶豫了半晌道:「這…王妃,得罪得罪,王爺是腎虛,氣血不足,今日又被激的氣逆上湧,所以…」
王妃點點頭,一笑:「我知道了,多勞你親來一趟,墨痕快去帶大夫開藥房,抓藥去。」
王爺倒在床上,丫鬟揉按著才緩過來勁,他看向王妃,王妃嫣然一笑:
「王爺莫怕,剛剛大夫說了,王爺身子朗健的很,就是一時氣的發蒙罷了,冬日又虛火旺,咳血算不得什麼。」
說著在床邊坐下低聲道:
「誰惹你動這樣大肝火?」
王爺嘆口氣:「還不是那個便宜女兒…」
王妃故作不解:「嬙兒嗎?我這就去訓斥她。」
「不是,她性子好怎麼會氣我,還不是那個…」王爺話都不想說了。
王妃微怔,輕輕捂住嘴:「怎麼會?我怕孩子傷心,平日出穿用度都不曾短了她,對她比蕭嬙還上心,她怎麼…定是王爺誤會了吧…」
王爺臉一黑,咬牙道:「她就是個掃把星!自她進府,咱們有什麼好事嗎?打小剋死了她娘,現在又回來克我!這種人留不得,你快找個人嫁了她,越遠越好!」
王妃嘆口氣,心疼水眉似的三兩回爭吵,替水眉抱屈。王爺越聽越氣,直接罵到今晚就把那個小蹄子發賣給別人!王妃傷心欲絕,垂淚而去。
到了房間她直接喊過貼身丫鬟,皮笑肉不笑的端過茶盞,一把砸到地下:
「好出息,哪個姨娘又爬床了?今要不是大夫給我看出來了,我都不知道王爺現在夜夜春宵呢,是不是再過兩個月,王府就要添丁了呢!」
「王妃息怒…」丫鬟跪下就磕頭,吞吞吐吐道:「丫鬟不知?」
「不知道?你的嘴不知道,可你的肉知道…」王妃似笑非笑看著她躲閃的眼神,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就死命抄丫鬟手上扎去,丫鬟疼痛難挨,只得喊天喊地的招認了:
「是徐姨娘,和她新買進來的丫鬟,昨夜伺候的王爺,王爺囑咐不許說的…」丫鬟泣不成聲。
「他出息了…」王妃冷笑,一手拉起丫鬟往茶盞碎渣上一按,丫鬟痛的涕淚橫流,蜷縮著身子倒地不起。
「吩咐下去,把那些徐姨娘還有什麼狐媚丫頭,關起來去!這些賤人不除,留著過年嗎!」王妃重新回到座上,依著鎖子甲豹紋軟墊,翹著腳兒翻閱舊帳,忽然又想到什麼:
「去,把那小賤人給我喊過來!」
王妃眯著眼,眼看這小賤人是不能留了,不如買一筆錢過年呢,顧廷不是饞她跟饞羊肉一般嗎?那就抬幾百兩價賣給顧廷得了。
她也看出來了,這個小賤人勾搭人本事倒強,又是一個不好拿捏的,只怕她已經看出來自己對她的惡意,若是繼續留著,等她以後若是抱上什麼大腿了,回頭倒坑崇王府可就不妙了。
不如現在賣了,也湊合算個生意銀兩,她最近和孃家人私自做海運,販賣些冷兵軍馬到梁州,一本萬利。
打定主意,她喊丫鬟去喚水眉來,想誆她出府,丫鬟只得擦乾滿臉淚痕去了,過了一會一瘸一拐的進來,驚慌失措道:
「王妃!水姑娘不見了。」
預感很重要。
水眉自從蕭嬙來看她了,就越發覺得不妙。
她蹲在護城河邊,身上穿著丫鬟衣裳,把王府給她的那些個東西,打包成球一股腦扔進了河中,河中飄滿斷梗浮萍的殘骸,這些錦繡浮在上面,異常顯眼,過一會就會被守城發現,她在王府就宣告死亡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