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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心中隱隱有猜測,但是警方偵查後定性為這是賈浩南自己的疏忽大意。
一位年輕警察感慨道,「這就是報應啊……可惜這個報應沒有來得更早一點!」
另外一個警察說道,「這麼多學生,怎麼就沒有一個學生選擇報警呢?為什麼全都任由賈浩南掌控?」
警察拿出被賈浩南害過的學生的家庭情況調查,看到的人全都沉默了。
賈浩南早在多年前就開始欺騙誘導學生服用阿德拉。他帶的這一屆學生中,受害者有兩人,陸文君和徐鑫。
三年前,他帶的學生中,還有三名受害者。
六年前,他帶的學生中,還有一名受害者。
一共六名受害學生,都是家境貧困,父母的文化程度和社會地位較低,甚至父母對孩子毫不關心的家庭。這些學生都是因為成績優異,被崇禮減免學費後特招入學的,本應是非常難得的寒門貴子,但卻被賈浩南泯滅人性地摧毀。
六年前的最初的受害者,是一名女生,名叫梁語薇,如今在北大讀書。她當年數學聯賽進入了省隊,在冬令營中拿到了金牌,保送北大。
但是在北大讀書期間,因病休學兩年,因此至今還沒有本科畢業。
梁語薇聽聞賈浩南被警方逮捕的訊息後,嚎啕大哭。坦言自己當年已經有了輕微的成癮症狀,升入大學擺脫賈浩南後,花費兩年時間才恢復健康。
但是梁語薇患上了抑鬱症,最嚴重的時候曾重度抑鬱,如今依舊處於輕度抑鬱,並且做好了一輩子和抑鬱症做鬥爭的準備。
「患上抑鬱症很難說有某一個具體的原因,但是我心底覺得,我患上抑鬱症和曾經被賈浩南誘導吃阿德拉有很大關係。」
「曾經我很愛數學,遇見賈浩南之前,我堅信我這輩子都會和數學相伴,我一定會從事與數學有關的工作。」
「但是現在,我看到數學就會感到恐懼。」
「保送北大時我特意避開數學專業,選擇金融專業,但是金融專業中涉及到的數學知識依舊讓我感到痛苦。」
「大一是我最痛苦的一年,我想轉專業,但想要轉專業就必須要先在本專業取得靠前的排名。我只能忍著痛苦學習,從那時起患上了抑鬱症。」
「後來我成功轉專業了,但是也並不感到快樂。學習的快樂和成就感已經離我遠去,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我沒有其他同學那樣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一直在掙扎,唯一的目標就是能夠順利畢業。畢業後我也不會在繼續讀研深造,能找到什麼工作就會去做什麼工作,我不會再求學了。」
「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助長了賈浩南的罪惡?站在他的角度來講,我是他的第一個成功案例,非常成功。」
「五年前崇禮的學科競賽還沒有現在這麼好,競賽生取得省一的成績就很棒了,我是我們那屆唯一一個進入省隊,並且在冬令營中取得金牌的。」
「因為我的成績,賈浩南從一個年輕的、被學生和家長懷疑經驗不夠的競賽教練,成為了崇禮最好的數學競賽教練。」
「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報警,但是一直沒有勇氣。我不敢讓我曾經服用過阿德拉的事情被人知道。運動員一旦被發現服用興奮劑,比賽成績就會被取消。我不知道如果我被發現服用了中樞興奮劑,我的數學聯賽成績會不會也被取消?我是透過數學聯賽保送北大的,如果成績作廢,那我是不是要被北大開除?」
「大家會怎麼看我?會不會有人把興奮劑和毒品混為一談?會不會有人將我看作癮君子?」
「我太懦弱了……是我的懦弱,讓賈浩南逍遙在外這麼多年,是我的懦弱,讓賈浩南在我之後又害了這麼多個學生……」
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