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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報了警,文君肯定不會拒絕給她吃藥的那個畜生。醫生說了,如果她吃藥的時間再長一點,那就真的嚴重了,可能這輩子都廢了!」
「謝謝你救了文君!我們就文君一個孩子,救了文君就是救了我們一家!」
陸文君的媽媽伸手擦眼淚,陸文君的爸爸眼圈也紅紅的。
雲歌搖頭,對陸文君的爸媽說道,「不,陸文君非常勇敢、非常堅強。」
看來陸文君的爸媽也並不十分了解自己的女兒。陸文君並不是他們口中膽小怯懦的人,或許大部分時間陸文君都是膽小怯懦的,但是陸文君也有爆發出巨大勇氣的時刻。
教師辦公室裡人多口雜,有些話雲歌不方便說。不,即使在安全私密的環境中,雲歌也不會將心底的猜測說出口,她會一輩子藏在心底。
賈浩南不小心將每日服用的降壓藥,錯拿成了阿德拉,警方定性為巧合。
但是雲歌並不認為是巧合。
前一天,雲歌剛剛發現自己藏在抽屜裡的阿德拉瓶子被人移動過。
動過她小心藏起的藥瓶的人,不可能是季婕、不可能是葉蔓,只可能是陸文君。
後一天,賈浩南就不小心將阿德拉當做降壓藥,過量服用,在操場上發瘋裸奔,然後被警察帶走。
如果是巧合的話,這也太巧了吧?
群眾們都相信這個巧合是賈浩南的報應。就連雲歌接觸過的警察們,心中也大多是這樣的想法,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賈浩南接連害人,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但是雲歌從不信報應。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報應的話,為什麼上輩子直到她死,慕司琛都活得那麼好?
雖然雲歌猜不出陸文君是怎麼做到的,連警方的偵查都能瞞過。但是競賽生和競賽教練本來就是最親密的關係,雖然賈浩南和陸文君之間不可能存在師生情,但是兩人每天共度的時間很長。
陸文君一定非常瞭解賈浩南。
於是在陸文君發現賈浩南將罪惡之手伸向雲歌之後,十分勇敢地行動了。
陸文君不敢為了自己反抗,但是卻為了讓世上不再有下一個像自己這樣的受害者,奮起反抗。
所以陸文君非常勇敢,更非常善良。
在雲歌心中,她借給陸文君的錢,根本不算什麼,反正她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錢。
陸文君為她做的事情,要可貴得多。
陸文君這樣如同珍珠般耀眼的人,即使一時蒙塵,等到塵埃拭去,也終會重新綻放光芒。
而陸文君的爸媽,雖然不知道女兒這次究竟做了什麼,但是雲歌能看出陸文君的爸媽深愛女兒。
夫妻兩人聲音哽咽,「你還借給文君那麼多錢治病,這麼大的恩情,我們家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
陸文君住院後,陸文君的爸媽找遍親戚朋友借錢,一無所獲。
雲歌肯借錢給陸文君看病,對陸文君一家而言是雪中送炭。
「這筆錢,我們不能像你說的那樣,等到文君長大賺錢了再還。」
「文君畢業還早呢,我們兩個雖然賺不了什麼大錢,但是賺一點就會還一點。」
夫妻兩人神色鄭重地對雲歌鞠躬。
雲歌側身避開。
開學報到的事宜都是老一套,收作業、發新書、大掃除。
不過對於崇禮競賽班的學生而言,這三項都不存在。
這個寒假,雲歌跟著高二競賽生參加寒假集訓,聽全省最優秀的競賽教練講課。高一競賽生的寒假只比雲歌長一點——雲歌有三天,高一競賽生有五天。
除了放假休息的五天之外,高一競賽生一直在崇禮高中,跟著自己的競賽教練上課,作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