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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情況下……他該不會就這樣放心的睡著了罷?
狐疑地再次打量著謝醉,她心中嘀咕。自己不可能無休止的耗費靈力,維持著這叢林中的法術。不過,現在乘仙鶴離開……他若真是在自我療傷,倒不便如此驚動。但若要貿然下到地面去,她又總擔心那靈衝道人會不會還躲在一旁,再使出什麼手段來。
想來想去,只有自己先下去看看情況。若那靈衝道人已經死了便罷,將謝醉放到地上去修養。但若靈衝還活著,自己一下去,那些千百萬的枯手再次衝出地表的話,自己也還算有些自保之力。
想到這裡,她重新換過術法,雙手手指如蝴蝶上下穿花,靈動地指揮著幾根手指粗大小的藤蔓,漸漸變作一個綠色的軟筐。將謝醉用軟筐裝好,吊在樹端,周圍又設了一層障眼法,她自己卻是提高警惕,乘著青色巨大藤蔓,慢慢往地下落去。
感知密密地覆蓋下去,她漸漸放下了心。應該是破了陣。否則,感知中那一層層黑色幽影應該還在才對。而曾經被紫色神雷瞬間融化出來的十丈見方的巨坑,在坑底的位置,卻現出一個黝黑的手柄出來。
腳尖剛剛著地,她將蜀錦牢牢抓在手中,極為小心的往那焦黑的巨坑挪去。直到站在坑前,她才發現這坑從上面到底部,居然有丈許的高度。也就是說,剛剛那紫黑神雷,在一瞬間,就將這些塵土全部消融——或者叫湮滅掉了。
巨坑周圍的坑壁上,滿是晶瑩的玻璃物質,被陽光一照,還閃著零零碎碎的光彩來。婉倩的目光卻越過它們,落到了最底部的黝黑手柄之上。
這……黝黑手柄……?她看了幾眼,竟覺得頗為眼熟。驀地,她渾身一震,眉間漸漸有了喜色。這手柄,她卻是見過的。這本是一根拂塵所有的手柄,如今看來,那拂塵的絲已經不見,只有這手柄是罕見玉質的,才落了些焦黑的痕跡於其上。而這柄拂塵的主人,可不正是北邙山一脈的靈衝道人?
她心中默默盤算著。看情況,方才不完整的禁婆陣,卻是他組織的了。被那般巨大的紫黑神雷劈中,就算是結丹期,也不一定能熬下來。況且他的修為,更多放在鍛鍊屍體和豢養禁魑上,死在神雷之下,也很是合理。
她的手一張,捲過坑底那段玉質手柄。拿在手上掂了掂,這東西卻出奇的重。它已經完全沒有靈力波動了,亦即,已是無主之物,雖然只是拂塵的一部分,但這手柄的質地罕見,若有好的鍛造師,未嘗不能試著重新琢磨成新的法寶。
說不定……還有可能出現下品靈器呢。
她正想著,卻聽見頭頂之上的綠色藤筐裡,發出了一聲清晰的呻吟。
咦?醒了麼?她順手將手柄收入回玉簪,乘著藤蔓,上到樹尖去。
“謝醉,你怎麼樣?”綠色藤蔓一陣縮動,謝醉的身子隨著綠筐,被慢慢放到地面之上。她在旁邊不顧形象地坐了,看著他的眼皮一陣顫動,爾後,才慢慢睜開了眼。
“我——我——”他的目光先是停留在空中,然後才試著往她那裡投去目光。嘴唇微微顫抖,發出的聲音也極為低微嘶啞。不過,婉倩卻清晰地看到他眼神中,漸漸升起的喜悅和安寧。
“你沒什麼事,不過需要多修養。這樣罷,你既然已經醒了,還是先回界碑劉府修養一陣罷?反正如今你與長明也說開了,在那裡養養傷,倒也不會有什麼心結。”她一面說著,卻觀察到謝醉的眼皮一垂,竟是有些不願。
她雖可以現在就和謝醉一起回蜀山,可他的傷勢,卻哪裡禁得住這般勞動?怎麼的,也要恢復一夜才行。知道他是有些拉不下面子,又或者不知該如何對待長明,她微微一笑,勸道,“你也知道,那妖道如今雖是死了,可之前蠱惑長明,我看劉府當中,定還有不少後手。你就算不想與長明見面,也應該顧念到二丫,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