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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賢莊為此倒是大肆操辦一番,特地將他和震天俠所住的院子清出來,請同院俠士暫居他處。院子裡頓時掛上了一片紅彩。
“絲絲……這樣真的好嗎?”
弄月著實有些摸不清她,為什麼她全然沒有逃跑的打算呢?
絲絲瞄了他一眼,“這個人既然送上門來找死,我能辜負他這份找死的拼命勁兒嗎?”
“……”
爹爹……沒問題吧?
他知道絲絲獨自出門的時候必是全身武裝從頭髮絲到指甲蓋,這要是都招呼上了,以他爹爹現在的身體能捱得住嗎?
弄弄還是忍不住去尋了夏忘生,這丫毫不緊張反而笑道:“乖徒孫,安心等著看好戲吧~”
他怎麼能安得下心?
那女人是新月,她可以有百種方法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現在,目標是他那身體尚未恢復的爹爹。
師公,玩得太過了吧?
他遲疑半晌,終於決定走進笑無情屋裡。
“爹爹……”
笑無情連點表情也欠奉,弄月苦笑,不過也習慣了笑無情的冷言冷語……發現,他真是個可憐的娃。居然從小就被如此冷漠地對待了嗎。
忽視掉笑無情的彆扭勁,“爹爹,我來替你起針。”
——夏忘生埋在笑無情脈裡的針是最大的問題。弄弄發現了一點,夏忘生對黑衣銀勾的武功用毒都很熟悉,因此絲絲完全被他制住不是對手。但對於在黑目山學藝時間比絲絲足多出五年的弄月來說卻可以反過來——他對於夏忘生的一些手法,同樣瞭解。
他可以將針起出來。
倘若師公知道恐怕會不高興,他是有顧忌過……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不是這一點吧。
笑無情微微挑了挑眉,將手遞過去。
血脈被壓抑得太久讓四肢都有著微微的麻木,長時間封脈顯然對身體影響太大。針起出來的瞬間像久坐之後的麻痺,痠麻痛癢,弄弄細心滴儘量不去碰到,虧他丫還面無表情手穩得動也不動一下。
想一想,還是不放心,“爹爹,用不用給你找點什麼東西防身……”
笑無情再挑眉——防身?你當新月豺狼虎豹?
弄弄正覺得自己這一句是多事了,笑無情竟然開口道:“有什麼?拿來。”
弄弄尋思了半晌,他是個小君子,毒藥是沒有的,暗器也是沒有的……好吧,飛刀他有幾把應急的,這還是絲絲當年堅持“飛刀不算暗器”,“小李飛刀人家那叫一個帥”,弄弄這才把飛刀練起來的。
“爹爹,不然……我幫你把飛刀淬點麻藥吧。”
“你認為,對新月會有效?”
笑無情在提醒他,對方是新月。弄弄縱然武功造詣比新月高上不知多少,但毒藥一說,卻比不得新月。
“應該沒問題……飛刀是見血的,由血而入防也防不得,就算要解也需要點時候。”爭取到的這點時間,該夠爹爹脫身吧……
——弄弄,你到底想到些什麼?
笑無情沒有拒絕,這讓弄月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卻又說不清。——奇怪的人或許是他吧,明明是他給爹爹出的主意。
說起來,爹爹和絲絲成親的時候他並沒有回去。這一次,心情倒是頗為複雜。
聚賢莊準備得很齊全,嫁衣蓋頭一樣不缺,聚賢莊主是主婚人,而震天俠作為芙蓉公子的“前主人”,一屁股坐在高堂位子上不肯挪窩。
這在外人眼裡,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
婚禮一席無話,弄弄始終提著心卻始終什麼也沒發生。絲絲很乖巧,任由喜娘攙扶著乖巧得都像另一個人。就連震天俠——夏忘生的眯著眼睛不斷盯著她打量,有幾分懷疑她是不是掉了包。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