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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擔心下一……噢,我的上帝!它還是生了!”年輕的水兵雙手捂臉,此刻在他的視線裡又揚起了一排新的水柱,雖然從高度和粗細程度上看它們的威力要稍小一些,但它們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一艘不足萬噸的貨輪邊上,灰色的貨船瞬間被白色的水柱所壓制,那讓人不由得聯想起某人被一群惡漢襲擊的場景。有經驗的水手這時候則會想到更深入的問題——普通貨輪的船殼如何能抵擋近失彈的破壞力?海水恐怕正透過船壁破口灌入船艙,如果不能及時堵住破漏,情況恐怕會迅惡化的!
不一會兒,看似強大的“拉米利斯”號也以全部8主炮朝著自己右舷進行了第一次齊射,15英寸重炮齊鳴的聲勢足以壓制德國在僅僅勉強看到對方煙雲的距離,儘管滿懷期待,人們卻始終看不到懷特將軍給德國戰艦一次漂亮的回擊。
海面上短暫的陷入沉寂之後,人們開始驚恐的度過接下來的間,德國人對於時間的執著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奢望,下一炮彈有可能落在任何一個地方,但沒有人希望會是自己頭上。
雨點不斷打落在指揮室前部的裝甲舷窗上,對著洶湧澎湃的大海,懷特的心情也在隨之起伏。德國人採取的奇怪戰術讓這位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的老將感到迷惑不解,他不得不一邊關注自己戰艦的彈藥量,以防陷入德國人的消耗陷阱,另一邊又必須要緊盯整個船隊,唯恐那些大都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船員們在一點一點增加的傷亡和德國人施加的壓力前失去控制,在頭腦最深處,懷特沒有放棄尋找第三條出路的嘗試,但上帝始終沒有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兩分鐘時間,一根菸還沒有吸完,德國人的炮彈便又如期而至,它們呼嘯而來的聲音簡直就是死神的風笛,整個船隊中,唯有“拉米利斯”號不懼怕遠距離打來的11英寸炮彈,但德國人似乎對這+。中前部的英國戰列艦絲毫不感興趣,炮彈都遠遠的避開了它所在的區域,船隊後部成了德國人的重點攻擊目標。
每當德國炮彈落水爆炸之時,懷特總是故作沉穩的站在原地,卻極其關注周圍軍官的第一反應,“感謝上帝”的聲音總能稍稍減輕他心頭的壓力,而當有人喊出“我的上帝”時,那便意味著德國人的炮彈近到足夠讓某一條貨輪出現損失,這時候他臉部肌肉總會不經意的抽搐幾下,心彷彿受到了敵人的直接鞭笞一般。
在一個兩分鐘緊接著另一個兩分鐘的煎熬中,韋斯特。懷特感覺自己的身心正在迅老化,他寧願像武士一樣走上角鬥場,讓命運決定最終的勝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倍受煎熬。同時在內心底,他渴望著德國人範一次英雄主義的錯誤,因為他完全有可能一炮而令德國戰艦航行能力大減,那樣全馳援的英國艦隊便有全殲對手的機會——即便失去了拉米利斯號,英國海軍也依然能夠獲得戰略上的勝利。
第十個兩分鐘到來之時,懷特從自己的參謀官那裡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訊息:“埃特號來訊號,船員們修復破損艙壁的努力已經宣告失敗,水泵排水度遠遠趕不上海水灌入的度,他們的航正在減慢,如果不能及時採取有效措施,恐怕只能棄船了!”
憑藉多年的經驗和自身素質,懷特作出了最後一個明智的決定:“下令棄船,讓貝特爾號靠上去救走船員!”( )
第9章 攻心為上(2)
雨飄搖的大海上,想要憑藉單純的光學裝置看清十數形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除非有一個大而特別的東西存在——例如物體燃燒不充分時產生的大量濃煙。望遠鏡中那模糊但確實存在於英國船隊方向的黑煙令整個德國艦隊都沉浸在一種無言的欣慰當中。
隆隆炮聲依然每隔兩分鐘響起一次,兩艘德國戰艦已經憑藉航上的巨大優勢橫切在了英國船隊的航線上,此刻它們距離領頭的英國船隻僅有不到2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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