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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多出乾淨的手帕,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掉眼淚了。
「對不起,讓你想起傷心事。」
靜好並不覺得自己是傷心,她只是有種人不如貓的感慨。
「只是過敏反應而已,你不要誤會。」她恢復了原先的冷硬態度,推開他的手,「貓也餵得差不多了,我可以上車了嗎?」
她與他說話也並不夾槍帶棒,但就是拒人於億萬光年之外。
大概是真的累了,或是等待的過程太安靜,太百無聊賴,她上車後不久居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身上搭著軍呢大衣。
那種熟悉的氣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但傅修雲本人卻不在車上。
她扯掉大衣,扔回駕駛座。
最後是連睿庭開車送韋婉和司晨她們出來,又將她們一道送回星鎮。
傅修雲和荊霄據說傍晚還有訓練任務。
「回去的路上小心開車。」連睿庭沖她們揮手,「採訪稿成稿過程中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絡我,也歡迎你們下次再到選訓基地來。」
靜好和韋婉都對他表示感激,只有司晨,彷彿連揮手說再見都好勉強似的。
人一走,她就往她的保時捷方向盤上猛撲,聲音沮喪:「完了,我覺得我這深造計劃是要半道擱淺了。」
靜好一愣。
「什麼意思,出什麼事了嗎?」
韋婉也好奇:「她剛才參觀中途去上廁所的時候就這樣了,還被連指導員給聽到了……」
「嗷!」
司晨長嘯一聲,完全生無可戀的樣子。
靜好都不敢催她開車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第一反應是她哥葉致遠那邊是不是又出了什麼麼蛾子。
然而司晨卻說:「你們看到連指導眉心的那道疤痕了吧?」
「嗯,看到了。」
「應該不是最近受的傷吧,看起來很久了。」
「唔,那是我刺的……」
「!!!」
另外兩人都一臉震驚,完全不敢相信她在說什麼的樣子。
「怎麼叫你刺的呀,你們以前認識嗎?」
「應該談不上認識吧……」司晨怏怏的,「只是以前在青少年隊訓練的時候,跟俱樂部的隊員切磋過一下子,他們還不是專業選手,我有點太認真了。」
她也是看到對方疤痕的位置才想起來的,連睿庭大概沒有認出她來。
不可否認當時友誼賽的時候對方的技術要領也有些變形,護具沒能起到作用,但畢竟害別人受了傷的是她,還留下疤了。
那麼眉清目秀的小夥子破了相,多麼可惜。
最重要的是讓人家對運動生涯都失去了信心,改去讀空間物理了!
這專業聽起來就好難啊,比在國際賽場奪冠還要難!
說不定她當年親手斷送了一位新星,可以拿奧運冠軍為國爭光那種,也用不著現在跟這麼多飛行員一起做太空人訓練,在那些個一看就很殘酷的轉椅和吊艙裡甩來甩去。
偏偏人家的媽媽是新聞系的副主任,現在可以分分鐘斷送她在明大的前途了。
她的讀書生涯,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她這內心戲一大堆,靜好和韋婉看得面面相覷,然後同時爆發出笑聲。
「你們還笑!做個人吧,可憐可憐我!」
韋婉輕輕拍她後背安慰:「你別這麼想啊,我覺得連指導不是那樣的人哦!」
「就是啊,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就算他也認出你來,也不可能去他媽媽那裡打小報告,那不成媽寶男了嗎?」
「那誰說的準,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