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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光。仿若只要殷如行再說一句不合心的話,他就要化身暴龍,將一切不公平砸個粉碎。
殷如行嘆了口氣。所以說人要多讀點書呢?你看看?架不會吵,受到的不公平待遇也不會表述。只在那兒亂叫。叫的還就一句話。這就能解決問題了?估計他唯一能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武力開打吧。嗯,他要有絕對的武力倒也能行。偏偏在場比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再說他也不想想,梅四娘從參賽至今做的所有事都是符合規則的。他這麼一通鬧事卻是目無島規。若真的出手打架,絕對會被暴力鎮壓,末了還會被懲罰。這懲罰吧他定是不服的,滿肚子氣沒處撒,指不定這仇就結在她身上了。
在場中有這樣想法的絕不止未鐵錘一個,一個處理不好,她結的仇就多了。
殷如行滿心的鬱悶。你說這**什麼事?她做錯什麼了?難怪羅楓寒這些世家公子看不起平民,不單是貧富的原因,而是思想上的差距太大了。
民智未開。此刻,她真真切切的瞭解了史書上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背後有著多少的沉重和殘忍。
“你憑什麼”魏鐵錘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他不顧身旁同伴的拉扯,固執的對著殷如行質問,非要她給個說法。
“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殷如行口氣沒有絲毫煙火味,聲音如清冽的泉水,舒緩安撫他焦躁的情緒:“選手二十七人,學習內功者僅你、我、方潮生三人。若論單打獨鬥,其餘二十四人皆不是我們的對手。且不論第一,前三名怎麼也該在我們三人之中才對,是不是?”
魏鐵錘梗了梗脖子,看了一眼方潮生:“是。”說的斬釘截鐵。
殷如行又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若只憑武功高低排名次,測試又為什麼要分成三場,內容各有不同?”
魏鐵錘道:“我沒覺得三場測試有什麼不同。都是打架,換著法子打而已。”
殷如行頓時被哽住,嘴角抽了抽:“那我換個說法吧,我個頭不如你、力氣不如你、兵器殺傷力不如你,為什麼兩場測試裡,你都輸給我了呢?”
“那是你使詐”魏鐵錘憤怒的指責。
殷如行嗤笑一聲:“我有詐是我的本事。就如同你有力氣是你的本事一樣。你以你的本事攔截旁人辛辛苦苦捕來的海魚,我憑什麼不能以我的本事讓你超時失敗?”
“耍詐算什麼本事”魏鐵錘大叫。
“耍詐當然算本事”殷如行冷靜的反駁,“有道是兵不厭詐,上兵伐謀。兵者,本就是詭道。若無計謀,什麼都直來直去。我們乾脆開了船去祝地港口上岸明搶好了還在海上轉來轉去的混什麼”
幾位船首面面相覷。這話說得,太直白太難聽了吧。
應總管開始回憶,這魏鐵錘是哪個教出來的夯貨。
魏鐵錘沒聲了
“就算如此,你為什麼不和他打?”憨人有憨人的思維,他又翻出了前賬。
“我說過了,因為我打不過。”殷如行平靜的解釋,“我的體力有限,連續相鬥兩場後,剩下的的體力不足以支援我打贏對手。既然知道會失敗,認輸又有什麼不可以?”
魏鐵錘眼睛一亮:“這麼說你是因為沒力氣打了才認輸的,並非因為不是方潮生的對手?”
殷如行淡淡一笑:“現在的我的確打不過他,這話也沒說錯。”
她這句話若是讓羅楓寒來聽,立時可以聽出裡面引申的多重含義。然而在這裡卻是明珠暗投了。魏鐵錘才不懂,他已是氣勢洶洶得了理,對著方潮生大吼:“聽見沒有,她是沒力氣了才不和你打的,你這個第一名不過是運氣好,撿了便宜”
方潮生氣的臉色發青,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而生冷的對殷如行道:“我不佔你便宜,你現在就休息,等體力恢復了我們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