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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獲得自由的鹹菜鑽到媽媽懷裡,葉王一手抱著貓,另一手收攏著絲線,他忙活一下午製作的靈絲就這樣被自己切斷,長短不一的線頭灑落在榻榻米上。
手拿著線頭,葉王低頭看向鹹菜,後者無辜的歪頭回望,大眼睛撲靈撲靈的,在葉王的直視下,它很快歪倒身子靠在他的身上,還打著呼嚕磨蹭起來。多乖巧的小貓咪啊,一看就是沒犯過錯的。
兩手輕拽了下貓耳朵,葉王拿它無法,便將靈線收攏好站起身來,原本坐在他身上的鹹菜被迫落地,還不滿的喵嗚一聲。葉王沒理會亦步亦趨跟在身後的跟屁貓,向外面的僕從拿了普通粗線,才又回到寢室裡。鹹菜見葉王回屋,也趕忙追了過去,剛越過拉門,一個線團便從地上彈起砸中了下巴。
「喵!」鹹菜驚得蹦後兩步。
在地上滾動的,是灰白色的線球,雖然不如之前金燦燦的漂亮,可對於鹹菜而言也不差了。葉王將線頭捆好,便將線球往鹹菜的方向拍去,小貓咪一下子忘記害怕,身子後傾做出狩獵的前置動作,線上球滾來的時候猛的上去撲咬起來。
小貓手腳並用把線球包裹在懷裡,四肢不停蹬踹還用牙咬,圓滾滾的線球很快被一個用力再次踹飛出去,鹹菜又趕忙爬起來追過去。
見菜菜喜歡,葉王便收回了視線,重新將亂成一團的靈絲撿起,他一邊用針往布上縫符咒,一邊將斷裂的靈線再次拼接。那個普通線球也成功轉移了鹹菜的注意力,小貓咪這會兒也沒有繼續給媽媽添堵。一人一貓和平相處了一會兒後,專心縫製符咒的葉王便進入了忘我狀態,一時間忘記了身邊的貓咪,在靈線再一次用完後,他習慣性的往竹籃裡摸線,結果卻只摸到一灘熱乎的絨毛。
和靈線團完全不同的手感讓葉王回神,他低頭看去,便見自己用來裝線的小竹籃已經被貓佔領。鹹菜像水做的一樣,整個貓沉浸在裡面,也不知道它是怎麼把自己裝進那麼小的籃子裡的,現在盤成圈窩在裡面,像一灘黑餅。
再次被迫停下工作的葉王見狀垂下手臂,忍不住手賤摸了摸鹹菜滑溜溜的皮毛。鹹菜從籃子裡抬頭回望葉王,完全沒有挪窩的意思,只是在葉王再次伸手的時候,忽然伸爪將他打回去。
能不能摸摸,這還是得看貓的心情。
被打手的葉王耐心告終,對著一籃子貓道:「出來鹹菜。」只是窩在裡面的貓咪不為所動,甚至還舒服的翻了個身,把吃得圓滾的肚皮翻到上面,巴適得很。葉王見狀挑了下眉,兩手按著籃子兩邊晃動起籃子來,就像農村婦女篩大豆殼一樣,使勁的來回顛簸。
籃子的貓趕忙從裡面坐起來,看著左搖右晃的小窩,整個貓都傻了。貓爪子無措的在籃子邊亂撓,找準機會後才翻身從籃子裡跳了出來,留下被貓身壓扁的靈線。
鹹菜咬著自己的線球躲到火盆後面,沒有注意到僅存的一邊鬍子在高溫下捲成一團。
臭媽媽!
沒有了貓咪的騷擾,葉王很快將布符縫製完畢,他鬆了口氣,將布料捲起對抱著線團甩尾巴的鹹菜道:「有客人來了,菜菜還要在這裡嗎?」小貓咪一動不動的望著葉王,將下巴放在了線球上。
揮手將凌亂的寢室重整,兩邊的御簾自動垂下,讓室內的光線黯淡了許多,葉王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複方才的溫柔,反倒在光線的映照中有些陰鬱。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出現在葉王面前的不是麻倉家的僕人,而是被葉王收養的[長子]麻倉葉弘,他面帶著急躁的潮紅,見到葉王便迫不及待道:「父親大人,右大臣來了!」日本的最高行政官員是太政大臣,但此職不常設,真正執政的是左大臣和作為輔助的右大臣,如今右大臣上門,也就說明朝廷和天皇出現了分歧。
葉王聞言彎起嘴角,手指擦過茶杯的蓋子,卻沒有去迎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