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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歐陽勛的態度呢?他從來沒養過孩子吧,會不會覺得照顧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很麻煩?」
靜宜想了想,笑道:「有可能呢!也許過個幾天,兩人誰都受不了誰了,我就能去接思瑞回家了。不過,我還是希望歐陽能幫我探探這孩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等思瑞回來了我也知道以後該怎麼做。而且思瑞如果真有什麼事不想告訴我,我也希望她能找個人說說,不至於藏在心裡悶出病來。」
月之嘆道:「你考慮得真周到。現在像你這樣當媽的人太少了,好多家長要麼撒手不管,要麼只知道讓孩子照著自己的想法走,也不管孩子願不願意。」
靜宜有點慚愧,「哪裡呀!我和她爸爸離婚就很對不起她了,所以總想著能在別的地方彌補她。我以為這麼多年和她已經很貼心了,誰知道她突然會來這麼一手……唉,養孩子真不容易,一時一刻都不能放鬆,可是想想我又覺得冤枉,我真的很努力了,就差把一顆心剖出來捧到她面前了,她為什麼還是會……」
靜宜忽然頓住,臉色微微變了一變,月之看在眼裡,有些詫異,「怎麼了?」
「我知道她為什麼和我鬧彆扭了。」靜宜喃喃地說,「是我和正民結婚的事……十有八九……」
母親袁湘萍打電話讓靜宜回孃家吃飯,又把思瑞的事細細盤問了一番,靜宜少不得打起精神應付,而袁湘萍自有另一套想法。
「會不會是趙斌搞的鬼?」
「他能搞什麼鬼?」
「想把思瑞搶回去呀!」
靜宜嗤之以鼻,「怎麼可能呢!要搶不早搶了?」
袁湘萍把一張充滿密謀氣息的臉湊到女兒跟前。
「你看他折騰了這麼幾年,別說兒子了,除了思瑞,正經連個自己生的孩子都沒有,他都四十了,心裡能不慌?我們思瑞又這麼聰明,在學校回回考試都前幾名,跟別人打交道從沒見她吃過虧,就連幹壞事都有模有樣——同樣三個女孩子一起跑,另外兩個都給逮回來了,就咱們思瑞想到法子逃了……」
「媽!」靜宜皺眉,「你越說越離譜了。」
「我就是誇思瑞厲害嘛!趙斌他又開著公司,萬一命裡真沒別的孩子,他肯定會在思瑞身上動腦筋。」
「不會的。離婚協議上寫得明明白白,孩子撫養權歸我……」
「那是當年他主動放棄的,他那麼幹還不是為了能跟別人生兒子去!現在跟那會兒可不一樣了,趙斌這人要腦子有腦子,要手腕有手腕,你小心被他算計了。」
袁湘萍拿手指戳了戳靜宜的腦門,「你呀,從小就沒眼力界兒,難怪老給人騙!」
雖然袁湘萍燒了女兒最愛吃的鯽魚湯和獅子頭,但靜宜被她一番言論攪得心煩意亂,哪裡還有胃口,勉強扒拉掉碗裡的飯,把碗筷一推,「我吃飽了。」
「再吃個獅子頭。」
袁湘萍要給靜宜夾,被她攔住,「吃不下了。」
「那我給你沖一杯茉莉花茶去!」
「不用,我一會兒就回飯店了,下午忙著呢!」
袁湘萍堅持,「再坐一會兒,你爸馬上回來了。」
靜宜的父親裴松退休後就在家幫兒子裴柏晨帶孩子,如今孫子長大了,進了幼兒園,裴松在家無聊,經常跟老友相約出去釣魚。
靜宜對家庭事務一向出力良多,包括幫弟弟找工作、操辦婚事,父親幾年前生過一場重病,袁湘萍以為保不住了,急得呼天搶地,也是靜宜到處找人推薦好醫院和好醫生,花了幾十萬給父親動手術,總算穩住了病情,安然無恙到今天。
如今父母能頤養天年,兒孫繞膝,這是靜宜頗為自豪的一件事,她每週都會抽空來看看孃家人,雖然母親愛嘮叨,且時不時就數落她,但靜宜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