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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珺梅已經完全失去討伐的氣勢,「小勛啊,媽媽不是怪你……」
歐陽勛打斷她道:「媽,您剛才說得沒錯,我都這歲數了,還待在家裡靠你們伺候著確實不合適,而且我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我會搬銀杏苑去住。媽你以後也別去那裡打掃了,我既然住進去了,搞衛生就是我的事,您放心,我會收拾乾淨的。」
歐陽勛說完,一手拉行李箱,一手提收納袋就要往外走。
趙珺梅急了,攔在門口喊,「我不許你走!」
歐陽勛止步,站在房間裡,耐心等母親挪開。母子對峙,歐陽勛不急不躁,趙珺梅則一臉氣急敗壞,然而面對兒子的決心,除了撒潑,她也無計可施。
還是歐陽雋上去把趙珺梅拽開,也算給了她一個臺階。
「兒子都這麼大了,你還想把他拴褲腰帶上啊!他想幹嘛就讓他幹嘛去!咱倆好好過不就行了?」
趙珺梅被迫閃開了道,眼見歐陽勛毫無留戀地往外走,內心只覺悽惶,「我白養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拿我當仇人看,我得著什麼了?」
歐陽勛走到門口,又扭頭,依然是沉穩的語氣,「媽,我沒拿您當仇人看,希望您也別拿我當仇人對待——有空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父親朝他點點頭,「去吧!晚上開車小心點。」
歐陽勛感激地朝父親瞥了眼,關鍵時刻,父親總算還是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他獨自坐在車裡,說不上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不過回想母親剛才那受挫的眼神,心裡還是有一點難受,好像又回到小時候,因為杵逆了母親而產生負罪感,這是一種長久形成的心理,就算思想上明白毫無道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
但走到這一步是早晚的事,他希望母親能從他今天表現出來的堅定中有所反思,以後能少干涉他的個人問題。
儘管他心裡清楚,很難。
si的招標進入關鍵環節,歐陽勛特地跑上海辦公室待了兩天,和宋強商討作戰計劃。
宋強很氣憤地告訴他:「最新訊息,胡科打算降價20,這兔崽子一點節操都沒有!」
歐陽勛說:「他這麼幹應該不是針對我們吧?許青瀾又沒把咱們放眼裡,td不是也來競標了?」
「對,但td在車零部件行業沒咱們有優勢,哦,我是說bsk。所以這個專案落在bsk手上的機率很大,但bsk現在能推出去獨當一面的人太少了,許青瀾作為部門總監,她如果親自上陣幹活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我原來盤算著si能看出這一點,然後把機會給咱們,沒想到胡科那小子居然會在價格上做文章!」
「別急!」歐陽勛寬慰他,「胡科的展演ppt還經常要我給他潤色呢!si知道他幾斤幾兩的也大有人在,咱們還有機會。」
宋強坐下來,在求勝心的驅使下,忍不住和歐陽勛商量,「要不,咱們也把價格往下降一點?」
歐陽勛也在琢磨這個問題,捏著下巴沉思好久,搖頭說:「不能降。」
宋強心裡其實也不願意,見歐陽勛明確否定,天平立刻又傾斜過來,點頭說:「也對!輸人不輸陣,大不了咱們還做從前的小買賣!」
歐陽勛笑道:「我可沒說放棄啊!我不建議降價是有原因的。凱薩琳說最後拍板的人是gary,我和gary打過幾次交道,此人生性多疑,還特別迷信技術,隨便降價很可能會引起反效果,讓他懷疑我們往外賣的是不是假貨。」
宋強眼睛一亮,但聽歐陽勛總結,「說白了,這就是一場心理戰,我們降了必輸,不降還有贏的可能。諮詢產品不是有型的東西,怎麼體現它的價值?就是我們自己首先要尊重自己,只有我們把手裡的技術當寶貝那麼護著,客戶才會覺得這玩意兒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