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照片後面跟著歐陽勛發的文字:「在千峰山上。」
昨天他就告訴過靜宜,週末要帶思瑞去山裡。
靜宜回:「越過越舒服了,她還想回家嗎?」
歐陽勛秒回:「好像還沒這想法。你在幹什麼?」
「陪朋友。」
隔了會兒,歐陽勛發來回覆:「是不是上次說的那個,被丈夫背叛的?」
靜宜驚訝於他的敏銳,不過歐陽勛向來都很聰明。
「對,是她,她已經知道了,正傷心呢。」
「你告訴她的?」
「不是,是我們的另一個朋友月之。」靜宜邊想邊寫,「昨天月之找機會提醒她了,剛開始她不信,還和月之吵了一架,晚上回去翻老公的手機,結果發現好多照片,她老公和不止一個女人保持那種關係,她就崩潰了,剛才在酒吧喝了個爛醉。」
「她老公什麼態度?」
「很強硬,跟平時完全不一樣。他以前很聽老婆話的,現在卻讓于晴考慮離婚,但兒子必須歸他,所以于晴會崩潰。唉,不說了,總之碰上了有什麼辦法呢!你們今晚在山上住?」
「對,下午去看了幾個景點,晚上找了家很有農家風味的餐館吃了頓晚飯,又走了三四里路去趕一個花燈節,居然看到了螢火蟲,思瑞高興壞了!我們剛剛回到客棧。」
「那玩得也挺累的,要好好休息。」
「靜宜。」
「嗯?」
「今天思瑞和我說起砸趙斌辦公室那件事了,她好像知道很多事。」
靜宜愣了下,回:「哦,一定是從我媽那兒聽來的,我媽很感激你,經常誇你來著。」
和趙斌鬧離婚那陣,她擔心女兒受刺激,特地把思瑞送去弟媳孃家住了一陣,直到風波平息才接回來,不過母親袁湘萍的嘴是誰也管不住的。
那一頭忽然沒動靜了,過了兩分鐘,才又發來一條,「思瑞洗完澡了,不聊了,你早點回家,晚了不安全。」
「好的。」
靜宜放下手機,覺得有點疲倦,便閉上眼睛養一會兒神。
羅雲來找她談過話之後,她彷徨無計,哭了很久,妥協和抗爭在心裡反覆交鋒,最終還是決定離婚。
趙斌不肯,解釋、懺悔、求饒,聲淚俱下,靜宜被他攪得心亂,乾脆跑回孃家,把事情原委向父母說了,反正他們遲早會知道。
袁湘萍像被捅了馬蜂窩,咋咋呼呼給女兒出各種主意,總而言之一句話,不能便宜了趙斌那狗崽子。
靜宜更加心煩,卻已無處可去,除了吃飯上廁所,她就躲在房間裡,拒絕跟人交談,誰來敲門都不開。
親戚們得著訊息,輪番上陣來勸,隔著門,有勸她想開點的,有勸她務實的,也有勸她忍一忍海闊天空的,足足鬧了兩天。
歐陽勛是最後一個聞訊趕來的,他沒敲門,只報了聲名字,一分鐘不到,靜宜就把門開啟了。
兩人一個門裡一個門外,都紅著眼睛,歐陽勛細細端詳了她幾秒,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
晚上就傳來歐陽勛大鬧趙斌辦公室的訊息,據說他是帶了把錘子去的,進了公司,直奔趙斌的房間,從門口的玻璃圓桌砸起,將滿堂裝飾破壞殆盡。
惱羞成怒的趙斌報了警,歐陽勛因此被拘留,在親戚間再次引起轟動。
得知兒子因為趙斌的緣故被請進了拘留所,趙珺梅哪裡坐得住,她本就對發財後趾高氣昂的趙斌一萬個看不順眼,當晚找到正跟朋友喝酒解悶的趙斌,平日的高傲斯文也不要了,潑婦一樣將侄子罵了四十分鐘,據說當中都沒喘下氣,口才之厲害令人嘆為觀止。
趙斌迫於姑母的壓力,不得已去派出所調解放人。等靜宜聞訊趕到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