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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謝閒這時眼睫顫了顫,凝視了一會頭頂已經遍佈繁星的天空,便揉了一下眼睛,輕聲道:「我睡了這麼久了?」
結果一張口,謝閒倒是被自己驟然變得沙啞無比的嗓音嚇著了。
母獅鷲的嗓音在這時略帶幸災樂禍地響起:「你可算醒了,你這次睡了三天三夜,差點沒把你家那口子嚇死。」
謝閒:……
隨即謝閒就掙扎著坐起身道:「那前輩呢?他去哪了?」
母獅鷲道:「天命樹放他出去找草藥了,應該很快回來。」
謝閒微微鬆了口氣,卻又有些疑惑地道:「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母獅鷲沉默片刻,有點不好承認自己只是一時口嗨,其實根本沒有三天三夜,一個晚上都沒過去。
不過很快它就道:「就是失血過多,沒什麼別的問題,養養就好了。」
謝閒自然不會感覺不出母獅鷲的異樣,只以為是聞倦瞞著他去做什麼危險的事了,遲疑了一下,他便掙扎著起身道:「我出去找前輩。」
母獅鷲嚇了一跳,隨即便道:「別啊!你現在去豈不是擾亂了聞倦的計劃!」
謝閒:?!
謝閒臉色立刻就變了:「計劃?什麼計劃?」
母獅鷲見到自己說漏了嘴,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縫上。
可看著謝閒焦急的神情,它也不敢再瞞——畢竟這是個病號,不好刺激人家。
所以遲疑了一下,母獅鷲就把聞倦去找謝乘月的事告訴謝閒了。
謝閒聽到聞倦去找謝乘月,心頭頓時微微一緊,恨不得立刻就去幫忙。
可他也還算理智,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情況去了也只是添麻煩,所以沉默了一下,謝閒只能求助一般地看向了母獅鷲。
母獅鷲:?
「你看我做什麼?」母獅鷲頓時就警惕起來了。
謝閒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正想拜託母獅鷲去找找聞倦,一個熟悉的嗓音就在他身後淡淡響起。
「不必求它,我回來了。」
謝閒心頭一震,猛地回過頭,便看到一襲黑衣的聞倦拎著幾株模樣晶瑩剔透的靈植靜靜站在天命樹的旁邊,眸中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就這麼遠遠望著他。
謝閒本來還在焦急,還在擔憂,還是害怕謝乘月的主角光環會對聞倦產生什麼不利的影響。
但這些,在見到聞倦的那一瞬間都徹底煙消雲散了。
謝閒抿了一下唇,也顧不上別的,兩步衝上前去便緊緊抱住了聞倦。
聞倦:……
過了半晌,聞倦嗅著面前謝閒發間散發出的淡淡清香,心頭輕輕喟嘆一聲,便不動聲色地扔下了手中的靈植,伸手環住了謝閒修長清瘦的腰肢,低聲道:「好了,我回來了,別擔心了。」
謝閒一句話不說,只是將額頭靜靜抵在聞倦肩頭,悶悶道:「嗯。」
聞倦心頭一股一股的溫柔暖意緩緩湧出,這時他輕輕拍了拍謝閒的脊背便低聲道:「謝乘月的心頭血我取回來了,趕快把奴契解了吧。」
謝閒怔了一下,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感動。
但既然是要做正事,謝閒便默默鬆開了抱住聞倦的手,有些赧然的悄悄笑了一下,走到一旁坐下,解開了腰間的衣帶。
聞倦見狀便又恢復了正色,取出了謝乘月的心頭血,就開始給謝閒解契。
聞倦此刻心情不錯,本想趁著解契的時候,將自己對付謝乘月的那些細節講給謝閒聽,但凝視著謝閒白皙腰間的那塊奴契,聞倦又驟然意識到一件十分詭異的事。
為什麼謝閒的血可以解魔氣,但謝乘月對於魔氣的影響卻完全抵抗不了呢?
他們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