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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暉=周瑜從兄=陸遜的合作夥伴
寒食節是陸遜自導自演的戲,但是以陸康的視角並不知情,在陸康眼裡,周暉和陸遜顧邵應該有矛盾
他提拔周暉是為了防備陸遜,但實際上週暉是陸遜的合夥人,等於間諜
以上是主角的思路
陸康看穿了一切,他默許陸遜與孫家周家的合作,只是礙於世族,不能自己表達合作訴求,所以放縱了陸遜的行動,等世族指責陸家的時候,就可以甩鍋給工具人陸遜,然而乘機讓親兒子陸績上位。
以上是陸遜的思路
真實的情況是,陸康早就準備好了以身殉城,因為他殉城了就不會有人覺得陸家背叛世族,陸遜也就不用背鍋了。
第44章
隨著廬江郡的淪陷, 四方狼煙在江東的土地越燃愈烈。皇帝「興平」的願望也終究告破,在這個年號短暫地被使用兩年之後,「建安」成為中央統治者最後的哀求。
年號的頻繁更換並不影響百姓的生活,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能活到下一個兩年,新年號的新鮮感很快被戰爭的浪潮沖淡, 沒有人覺得建安二字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只有李隱舟知道, 這會是很漫長的一段時光,長到風雲激變,天地易主。
建安二年就這樣悄無聲息地來臨。
這一年的夏天似乎格外酷熱, 辣的夏風像撲面而來的火光, 燎得人眼角乾熱發紅。好容易躲進房間, 翻湧的熱氣把屋子罩成悶熱的蒸籠,才踏進去一步就被燙得渾身刺痛。
李隱舟一邊扯著汗濕的衣襟扇一點風,一邊齜著牙退出房間走向井口,準備舀兩瓢水沖走一身黏糊的汗。
燥熱的夏夜中, 唯有蟬還孜孜不倦地吹拉彈唱, 就連明月似乎也嫌棄這等俗物的聒噪, 撩來兩抹濃雲掩在耳際。
影影綽綽的光線中,一襲白衣的小少年挺直地背於井後,手中執了厚厚的竹簡,聲音明朗而清脆。
「寧赴湘流, 葬於江魚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1]……」
李隱舟放悄了步子,躡手躡足地走到少年身後, 從井邊木桶裡蘸了一手水,飛快地往小讀書人的脖子上一抹——
「兄長!」對方下意識哆嗦一下,旋即咬牙切齒地回頭, 卻顧著讀書人的矜持,不能丟下書以牙還牙。
李隱舟得寸進尺地拍拍他的臉頰:「天兒太熱了,給你降降溫。」
不到十歲的小少年以一種無可奈何的目光看向他。
李隱舟舀起一瓢水沖了沖手臂,在涼意中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光這麼暗,不要熬壞眼睛了,書明天再念吧。」
「不行。」暨艷舉著竹簡,在朦朧月色中竭力分辨上面的字型,「今天阿績和我說起這首《漁父》,我也不解後面漁父的話是什麼意思,所以答應了他好好鑽研,已經答應別人的事情怎麼能推到明天呢?」
聽他一本正經地講道理,李隱舟倒有點懷念那個四十不分的小糰子了。
不過這孩子受陸氏家風薰陶,為人嚴謹,性情雅正,雖然有點變成木頭的徵兆,但也比同齡人體貼懂事得多。
亂世裡一根粗劣的蠟燭都是金貴的,小小的少年已經開始默默學會減少家用。和陸家的小主人一塊念書習字,也未曾沾染上別的世族侈靡的風氣。
念及那個體弱多病的孩子,李隱舟問:「阿績還是一樣怕冷畏風麼?」
暨艷從書上挪開眼,似大人般喟嘆:「是,先生也說過了得好好將養著,怕辛勞反而折了他的壽命,但他也總不聽,總說伯言一個人操持陸家太辛苦,他身為從父理應幫襯。」
伯言是陸遜的字,聽語氣暨艷對他也很敬重。
李隱舟不禁啞然片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