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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朝裡一片反對,半是逼半是勸的讓他抹消了顧惜朝的功名時,趙佶就頗有些遺憾,如今再得此文,更覺當時不該聽那群老頭胡言亂語。傅說舉於版築之間,膠鬲舉於魚鹽之中,娼家子弟怎麼了,娼家子弟就不能有才華嗎?
「楊卿,你若知道這顧惜朝在哪,不妨將他找來。朕,想再見他一面,再當面問他些問題。」折上《五略要義》放到懷裡,趙佶對楊羽道。
楊羽搖頭道「陸先生並不信任在下,未將顧先生所在相告。」
「陸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趙佶對這種並無結黨營私跡象的回答頗為滿意,表面上仍譴責道「楊卿的美名可是天下皆知,這天下間若連楊卿都信不過,還能信任誰呢?」
陸踏歌看了眼楊羽,面無表情轉過頭來,將楊羽教他的話淡淡吐出「草民只信任陛下。」
趙佶一聽這話更是高興,剛要說什麼,問問陸踏歌願不願意暫離江湖在他這宮室間做幾日客,西域人就一拱手「草民去找顧先生,先行告退。」
言罷,也不等趙佶反應,轉身便走。
老太監被制止了兩次,這回終於看清形勢再往外躥,攔在陸踏歌面前道「大膽!你以為這皇宮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陛下恕罪。」還沒等老太監說完,楊羽先砰的一聲跪了下去,重重叩首「陛下,這陸先生是西域之人,常年漂泊江湖不懂中原禮數,還望陛下寬恕。」
「還望陛下恕罪。」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不發一言的花想容也跟著跪了下去。
她不開口時已是紅衣艷烈,雪膚朱唇,顧盼生輝的人間尤物。這一發聲,更是似黃鶯初啼,嬌柔清脆,又夾著千般綿軟情絲,帶出股悠悠愁味來。
花想容抬頭,雙眼盈盈,帶著些哀傷的看著趙佶,其中流露出的嫵媚無助惹得趙佶心頭真的疼了起來。
「朕未曾怪他。」趙佶揮手道「放了放了,陸先生乃是貴客。」
老太監不甘的放下手,末了還狠狠地剜了陸踏歌一眼。
陸踏歌並不在意,依楊羽吩咐,一出大殿便運起輕功,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楊羽依舊在殿中跪著,心裡那塊大石頭卻已落了地。
還好還好,這帝王雖容易被或美麗或稀奇的東西吸引,但若從男女之間選,還是更偏向於女子。
長歌門的青年弟子在那遙遠的,只飽讀聖賢書卻未體驗過真正官場的時候,還是真誠的相信只要自己才華足夠,總歸會被帝王認可。
只可惜後來在長安城內的幾年蹉跎,硬生生逼他學會了從前不屑一顧的東西。
譬如,瞭解帝王喜好,揣測帝王之心。
真正的蘭陵王入陣曲怎麼可能用西域人來舞刀,楊羽安排陸踏歌做蘭陵王,一是看中陸踏歌的武功能做到常人極難做到的動作,二是陸踏歌確實是唯一確定不會背叛他之人,三則因為,陸踏歌足夠俊美。
西域人大開大闔的刀舞和身披堅甲只會象徵性揮戈的傳統蘭陵王,至少看慣了規規矩矩大場面舞樂的趙佶會更喜歡哪個,是一看便知的。
但楊羽還擔心趙佶會因此把陸踏歌留下,收作禁臠。
這時候就需要一個漂亮的,舞樂能力同樣極為出眾的女子,來做陸踏歌的替代品,讓趙佶不會為得不到陸踏歌而不悅和惱怒。同時還能保留住對方對陸踏歌的念想,讓接下來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下去。
這個女孩兒,就是花想容。
和陸踏歌這種不懂禮數,不會看人臉色,還帶著被大多數朝廷官員厭惡的江湖之人身份的非我族類相比。對男人來講,一個聽話懂事乖巧,偏又技藝出眾,兼之風情萬種的女人,明顯更具有吸引力。
一身清廉,兩袖真的全是清風的楊羽現在迫切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