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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看了看眼中多了些笑意的陸踏歌嘆息道「唉,孤鴻做你徒弟,真是倒了黴。」
陸踏歌倒覺得挺好的。
假如風孤鴻是那塊料子,如今在作為洪水旗精尖弟子的幾位師弟師妹身邊待過,長大後不管是像他一樣繼承洪水旗掌旗使還是走向明教高層都算是一份力量。若不是那塊料子,有這層關係在,以後在旗裡乖乖做個普通弟子也能比他人來的逍遙些。
做師父的當然不會一點都不為徒弟打算。
洪水和影月二旗在秦嶺附近分道揚鑣,再往前是長安,而掠光的目的則要繞上小半圈去洛陽。青年在趕路途中琢磨甚久終於大致明瞭陸踏歌的想法,分開時深深地道了聲,保重。
就像昔年陸危樓要丁君去五毒地域宣揚教義,丁君卻想殺盡五毒弟子將那裡徹底變成明教地盤一樣。陸踏歌有著比他師父還要瘋狂的想法和野心,只是這著棋,可能要比對五毒教下手還要兇險一些。
當然,利益也要大上太多。
此時京城已接到安祿山即將過來的訊息,城中上下一片混亂,守城的顧不上管明教這群奇裝異服的西域人,只在那象徵性的攔了半晌,就被一小袋銅幣買通放了行。
「我們來這兒幹什麼?」初春的長安灰塵有些大,林翠山戴著兜帽蒙著臉,一邊咳嗽一邊道。
「瞭解些情況,然後去長安附近的郡縣」陸踏歌給了林翠山和幾位師弟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先找地方住下給城外帶著糧草金銀的其他弟子傳信,自己一個人去向街上走去。
長安的街,原本是世上最繁華的街道,中原人和胡人的商鋪混雜在一起,三步一棧五步一樓,街坊裡嬉笑談天聲不斷。如今鋪子大多已關了門,只剩寥寥幾家冷清的開著,也並未有太多人去光顧。
街上人依舊不少,大多卻是副行色匆匆,眉頭緊皺的樣子。
陸踏歌找了家面鋪,叫了碗雜碎面,在上面時叫住掌櫃道「在下久聞長安大名,今日初來此地。敢問閣下,為何長安城中竟是如此……破敗蕭條?」
他在形容時特意停頓了會兒,似乎在琢磨怎樣委婉的形容眼前景象,但說出口的詞依舊不大好聽。
掌櫃的見陸踏歌確實一副西域人打扮,便坐下來嘆道「前些日還不是這樣……你知道安祿山要打過來的訊息吧?」
「知道」陸踏歌道「莫非長安……守不住?」
「原本是能守住的,潼關有哥舒翰將軍在,安祿山小兒再厲害,也不可能攻得進長安」掌櫃的說到這兒又是嘆了口氣「原本只要守就夠了,可據說陛下非要哥舒翰將軍出兵,這兵出著出著就被對方滅了,潼關也就丟了。」
「潼關已經丟了?」陸踏歌重複道。
「前些日剛收到的訊息……唉,你是不知道,潼關那邊的兵士可都是長安的子弟兵。這回長安城裡怨聲載道,今早陛下頒下制書說要親徵,我等百姓都沒人信了」掌櫃的搖著頭站了起來「過幾天小老兒也要收拾收拾撤了,兒子戰死了沒回來,實在沒什麼繼續呆著的理由了啊……。」
陸踏歌望著掌櫃的瘦弱的,矮小的背影,又掠過那背影深深地注視了一會兒皇宮的方向,沒動那碗雜碎面,悄然離開了面鋪,去找林翠山。
林翠山這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處能臨時休息的地方,剛付完錢便見陸踏歌從外面進來,道了句形勢有變將他拉出門外,一時也是茫然。
「形勢有變?」林翠山擺擺手讓陸踏歌先停一下,問道「等會兒師兄,什麼形勢?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陸踏歌沉默了一會兒,迴避掉林翠山的問題,轉而詢問道「你覺得李唐和叛軍,哪個會贏?」
「李唐吧」林翠山脫口而出,又覺陸踏歌這話問的蹊蹺,琢磨半晌後眼眸霍然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