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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武皺著頭，咀嚼了幾口，才吞下去：&ldo;怎麼嚼不爛。&rdo;

&ldo;其他人的底菜都是梅乾菜。只有你的底菜是一半梅乾菜，一半茶葉。&rdo;

是他女朋友拜託老闆這樣做：&ldo;她知道你喜歡這道菜，但又怕你吃多了，心血管受不了。她從龍井蝦仁受到啟發，想借一點茶葉的清香幫你解膩。&rdo;

&ldo;什麼？&rdo;

&ldo;她的做法有理論依據。茶多酚對脂肪代謝有著重要的作用。&rdo;姜珠淵道，&ldo;每次你只吃肉不吃菜，她用一點底菜拌飯，所以你從來沒有發現過吧。高院長來吃飯那次發現了。你前女友怕你不高興，罵她多事，所以讓高院長幫她保密。&rdo;

&ldo;無論是在小館子裡，還是後來老闆跑了，她自己做給你吃，都和今天的食譜是一樣的。&rdo;

高階武聽了這段話，良久無語。

他端起瓷碗，將底菜全數撥進米飯裡，拌了拌，大口地吃了起來。

明明是嚼不爛的茶葉，他卻每一口都用力地咀嚼著，腮幫子鼓起來，加上兩隻凸起的眼睛，更像一隻青蛙了。

他艱難地吃完了。

&ldo;高先生對萬食如意的服務還滿意嗎？&rdo;姜珠淵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ldo;請填寫這份評價表，如果滿意的話，就在最下面簽個字。付款連結會傳送到你的聯絡郵箱內。&rdo;

&ldo;姜小姐作為營養師，一定很看不起我們這種死胖子吧。&rdo;

&ldo;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你不像是會介意別人眼光的人。&rdo;

&ldo;恰恰相反，我非常介意別人的眼光。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在別人可能會傷害我之前，先刺傷對方。&rdo;高階武道，&ldo;今天認識了你，知道了很多我本來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有股衝動想知道，你對我的看法是什麼樣的。&rdo;

&ldo;說讓人開心的話是很簡單的。正因為簡單，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意義。每個人自己心裡應該有標準吧，自己先做到了，也許就不用問別人了。&rdo;

&ldo;人是有社會性的，自己滿意不代表別人滿意。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活得痛苦。我們總得注意別人的眼光。&rdo;

&ldo;如果你對自己滿意的話，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呢？如果不滿意的話，為什麼不推動自己去改變呢？&rdo;

&ldo;說的那麼容易。在我看來，戒肉癮和戒毒癮一樣難。&rdo;

姜珠淵想了想，從包裡又拿出一份檔案。

她本以為自己做了畫蛇添足的事情，但看來還是有用的：&ldo;這裡有一份膳食建議，改變飲食結構，養成運動習慣，不用餓肚子也能保持健康的體態。&rdo;

高階武收下了姜珠淵的膳食建議。

他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一支鋼筆，準備簽字。

&ldo;你這支筆‐‐&rdo;

&ldo;怎麼？&rdo;高階武拿起筆，&ldo;百利金，我用了四年了。&rdo;

&ldo;筆身上有個公式。&rdo;

&ldo;對。尤拉恆等式，eiπ+1=0。挺有趣。&rdo;高階武道，&ldo;替老饕門背書，收到的禮物。&rdo;

&ldo;替老饕門背書？&rdo;

&ldo;很奇怪嗎？欠著一屁股債，為了錢，什麼稿子我都會寫。&rdo;高階武道，&ldo;只要給的起價錢。四年前，老饕門要上市，找投資方，老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