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頁)

辛律之點點頭，靠著桌子，雙手抱胸，從上往下地看著她。他原本就長得俊俏，此時嘴角又帶著一點笑意：&ldo;所以，你想知道我的事情。&rdo;

&ldo;可以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辛律之站直了身體，走向會議桌的另外一側，拿起資料，&ldo;但是我過去三十年的人生發生過很多事，一件件講給你聽，可能要講很久。然後在講的過程中，又會有新的事情發生，那無疑會延長講述的時間。到最後，你可能就得困在我身邊，一直聽我講，直到我們兩個人，有一個先死去。&rdo;

姜珠淵一呆，無奈道：&ldo;這是精算師的詭辯嗎？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就沒辦法回答你了。哪有每件事都巨細無遺地講出來的呢？其實我‐‐&rdo;

她想知道的，是他和雲政恩的關係。但是這個聯絡未免太荒誕不經‐‐她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

她欲說還休的窘迫，落在辛律之眼裡，又大大地不忍。

不。

他也想知道，如果小機率公主參與進來，會有什麼不一樣。

&ldo;這樣吧。&rdo;

辛律之拿出一張白紙，和一支中性筆，放在她面前，俯身看著她。

&ldo;如果答對了我出的數學題，就可以向我提一個問題，或者一個要求。這樣，你既可以問我過去的事情，也可以參與我將要進行的計劃。&rdo;

姜珠淵猛地抬頭看他。而他，也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因為兩個人靠得較近，辛律之可以從她大而圓的一對杏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而她卻看不透他如同狐狸一般狡黠的眉眼。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額發滑稽地搭在眉毛上，顧不上去撥開。

他撐在桌上的手，動了一動，又按在白紙上。

&ldo;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出題，出什麼題。但是每次我只會出一道題。而你，每次只有一個提問，或者提要求的機會。你接受挑戰嗎？&rdo;

姜珠淵推開椅子，站起來：&ldo;我先打個電話。&rdo;

她五分鐘後進來，手裡還拿著揉成一團的袖籠，以及一支紅筆：&ldo;我做題目喜歡用兩種顏色標註。&rdo;

辛律之的表情幾乎微不可見地凝滯了一秒：&ldo;這是一個好習慣。&rdo;

她放下筆，快速地將袖籠戴好，以免演算時弄髒了袖口；這個老氣的舉動落在他眼內，倒覺得挺有趣。

尤其是她的袖籠上還裝飾著卡通動物和蝴蝶結。

她總是能讓他惆悵之後，又很快地恢復心情。

而辛律之未發覺的是，她總能輕易調動他的情緒。

&ldo;現在出第一道題。題目是&l;清算老饕門&r;。根據永珍資本和老饕門簽訂的一攬子協議，其中的清算優先權條款和領售權條款列明‐‐&rdo;

&ldo;能用儘可能通俗的語言出題嗎？&rdo;

&ldo;現在提出這樣的要求，晚了。&rdo;

她吐了口氣，做了個ok的手勢。

很快，姜珠淵發現，那些拗口的專業術語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辛律之放在她面前的一項項資料及圖表。

&ldo;看這些資料即可。&rdo;辛律之快速地將資料中有用的資料標註出來。

姜珠淵很快理清了題目所給的資料。

四年前，永珍資本以兩億三千萬換取了老饕門208的a股股份。雙方簽訂的協議寫明，如果老饕門不能在四年內上市，則需要將永珍資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