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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麼希望，唯一值得他親口告知這一秘密的故人，只有珠珠這一個身份，而不是某某的戀人。

他不是某某。

只能鬆開手。

&ldo;我想你還是坐下來比較好。&rdo;

姜珠淵在沙發上重新坐下，她定定地看著辛律之，杏眼騰起一層霧氣。

&ldo;我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冒犯你‐‐但我現在看你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rdo;

她眼眶泛紅，連辛律之的心底都湧起了一陣酸意。

他故作輕鬆道：&ldo;為什麼要難過？見到了偶像的親哥哥，難道不高興嗎？&rdo;

姜珠淵很快地眨了眨眼睛：&ldo;我不是傷心，只是有些感慨。沒想到有一天我真的會遇見他口中的哥哥。&rdo;

她得趕快說些什麼分散這悲傷的情緒：&ldo;雲政恩的耳朵會動的！&rdo;

辛律之的鬢角裁理得很漂亮。

他把遮住耳朵的頭髮撩了起來，耳廓連續動了三下。

明明是真誠的動作，可看上去挺滑稽，一下子令姜珠淵破涕為笑：&ldo;他經常和我們說起，他的父親、他的哥哥‐‐他還說，有間帶壁爐的大別墅，養著一條大狗……&rdo;

辛律之從口袋裡拿出皮夾，正要開啟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姜珠淵說了一段話。

&ldo;珠珠，我不希望這件事情讓你變得輕信。不是每個孤兒都會有複雜的身世，不是每段身世都有曲折的故事，不是每個故事都會有足夠的巧合，不是每個巧合都會有最好的安排。我希望你之所以相信，不是因為我和他長得像，不是因為我和他耳朵都會動，而是因為我確實呈現出了足夠的證據。&rdo;

&ldo;我知道。&rdo;姜珠淵道，&ldo;事先宣告，即使是偶像的親哥哥向我借錢，要我擔保，又或者想借我干涉雲澤的稀土市場，那都是絕對不可能的。&rdo;

辛律之也被她給逗笑了。他一邊開啟皮夾抽取照片，一邊道：&ldo;有人這樣要求過你嗎？&rdo;

&ldo;作為姜挺的女兒，我一直希望能帥氣地說出這種臺詞。&rdo;

很好，她比他想像的還要堅定，清醒。

辛律之把自己一直珍藏的照片遞給她，&ldo;這是我三歲時拍的全家福。&rdo;

姜珠淵接過照片，腦中轟地一聲。

照片上的青年夫妻，在掛著檞寄生的壁爐前合影。

年輕美麗的媽媽抱著穿背帶褲的兒子，坐在墨綠色天鵝絨的大靠背椅上；高大帥氣的爸爸站在一邊，牽著一條蹲坐在地的金毛大犬。

他們身上都戴著一兩樣聖誕節時的裝飾，圍巾或絨帽；因為年代久遠，更多的細節也看不出來：&ldo;這張照片我肯定沒有見過，但莫名就有一種熟悉感。&rdo;

&ldo;這張照片選來做了那年的聖誕賀卡。&rdo;辛律之道，&ldo;寄給了很多親戚。&rdo;

她應該沒有見過他的親戚：&ldo;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rdo;

&ldo;在我找到他之前，我確信他沒有任何關於身世的線索。這一點我也不明白。&rdo;

姜珠淵摩挲著照片：&ldo;看來你長得像爸爸，他長得像媽媽。&rdo;

辛律之垂下眼簾，沒有說話。

&ldo;對不起，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可又不知道怎麼問才適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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