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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能。&rdo;

隔了一會兒他又道：&ldo;等你辦完事之後我們能不能一起逛逛武大？&rdo;

姜珠淵站住，對姜金山和繆盛夏表示自己有點事要去學校，讓他們先回去；而她與辛律之則沿著東湖向相反方向前行。

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繆盛夏道：&ldo;你的妹妹大晚上和一個帥哥一起逛武大，你不擔心嗎？&rdo;

&ldo;有什麼好擔心的？&rdo;

&ldo;黑燈瞎火，孤男寡女。萬一發生了什麼……&rdo;

&ldo;這種事要看人，patrick是君子。&rdo;

&ldo;如果換成我呢，如果珠珠和我談戀愛呢？說不定我們日久生情。&rdo;

姜金山示意他附耳過來，說了一句。

&ldo;姜金山，你怎麼罵人比我還髒呢？&rdo;

路上車燈蜿蜒，似乎望不到頭一般；辛律之邁開長腿與她並肩而行，又一直拿些不鹹不淡的話來搭訕，譬如今天月色不錯，她的裙子很美，要不要幫忙拎她的小坤包；姜珠淵只是嗯嗯作答，官方地介紹著沿路風景。

經過原變形金剛所在地時，辛律之道：&ldo;我記得這裡以前有座高高的教學樓。&rdo;

&ldo;有礙觀瞻，炸掉了。&rdo;

再向前走百餘米有個側門直通工學部。進去後彷彿進入另一個世界，瞬間變得安靜幽深許多，只聽得到兩人的腳步聲。經過一段小路到了主幹道上，豁然開朗的同時姜珠淵又覺著不對‐‐兩個人之間明明錯開了一段距離，影子映出來卻是挨在一起的；她朝外面挪了挪，影子分開了；辛律之靠過來，她又挪一挪；如此幾次，辛律之伸手拉住了她。

&ldo;連影子也討厭我嗎？&rdo;他問，&ldo;影子也在生氣？&rdo;

&ldo;為什麼要生你的氣？&rdo;

&ldo;所以沒生氣？那你為什麼像遇到了同級的磁鐵一樣到處溜？&rdo;

&ldo;一開始有點生氣，可是後來更多覺得可笑。&rdo;

&ldo;什麼可笑？&rdo;

&ldo;你、貝海澤、繆盛夏、姜金山被一個人耍得團團轉，難道不可笑嗎？&rdo;

其實只有她被欺負了吧，但這絕不認輸的口氣讓人無法反駁，只能認錯。

&ldo;是，我們太愚蠢了。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rdo;

其實她也要感謝寇亭亭。離間計更像是一場預演，讓她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羈絆不會是一生一世，總有一天大家都會走散，每個人都應該有獨自前行的能力：&ldo;有沒有第二次我才不在意。&rdo;

&ldo;我在意。&rdo;

辛律之長腿一邁，繞到她的身前，姜珠淵再往前走就要撞他身上了，只得停下來。

&ldo;看著我。&rdo;見她眼睛漫不經心地望著別處，辛律之道，&ldo;既然不在意，為什麼連看都不看我？我長得不醜吧？你就這麼討厭我？&rdo;

姜珠淵仰起頭，一對清澈見底的杏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ldo;我不討厭你。&rdo;

辛律之低下頭，細長的眼睛裡閃著星芒。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他們都沒有發現，兩人的影子這時映在牆上，看上去好似在接吻。

&ldo;可是我討厭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