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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開,好對她下手。”
品南的聲調越來越冷,幽黑的雙眸深不見底,完全不帶一丁點熱度。
“您將我生母身邊另一個叫春紅的賤婢重金買通,讓她將製作麻藥所用的蔓陀羅粉摻進母親的飲食中,服用這種東西的人會全身麻木,意識模糊,沒有知覺,重的還會失聲,或產生迷幻痴呆之感。同樣,可憐的羅永也受到了這種待遇。”
“再然後,您親自剝去我母親的衣服,又趁夜將羅永弄到了我母親的床上,接著便喊叫了起來,所謂捉姦在床……只是,母親出身豪門大戶,多少還顧著些廉恥,或者是不想讓父親臉上太難看?所以您沒好意思將羅永的衣服全剝光。也正因為還替他留了塊遮羞布,所以您不知道——其實他是“苟且”不了的。”
品南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只是笑聲淒厲,聞之膽寒,又連連搖頭道:“母親啊母親,你這個人就是這麼奇怪。說你壞吧,可你又壞得不夠徹底,不夠絕決,做事又喜歡瞻前顧後,前思後想,倒不斷地弄出許多馬腳來。就好比我七歲那年,莫名其妙就被丫頭失手從假山上“碰”了下來,摔得頭破血流,昏迷不醒,只剩一口氣吊著。偏你突然又慌了,又怕了,忙忙地又請了大夫日夜給我治療,倒讓我莫名其妙又撿了條命回來,真是可恨又可笑……“
“還有,春紅那賤婢得了你的好處,做下了虧心事,要依著我,不如也給她一碗毒藥弄死了乾淨;可母親您整日吃齋唸佛的又手軟了,莫不是吃齋吃傻了?居然只灌了碗啞藥便將她遠遠地發賣了。可您不知道,她那些年跟著我母親,頗認得了幾個字,雖然啞了,可是手還是會寫呀就只是害得兒子這兩年為了找她,連腿都跑細了,幸虧有朋友幫了大忙,在五百里外的嘉州找到了她。她被賣給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屠戶,把母親您都快恨死了,哎……這麼多年沒見,太太很想她吧?眼下她也在我的重華閣候著呢。”
“你這是汙衊”葛氏驚慌而又憤怒地轉頭望著曾雪槐,磕磕巴巴地叫道:“老爺,因為四姨娘的事,南哥兒從小就恨妾身,今天跟人串通好了來陷害妾身,老爺千萬……”
話猶未完,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臉上已捱了曾雪槐重重一記耳光。
“賤婦你好歹毒的心腸,人證物證俱在,居然還敢狡辯?你不是親眼所見的麼?我讓你親眼所見,我讓你親眼所見……”曾雪槐剛和羅永從內室出來,此時已是氣得兩眼通紅,打了兩記耳光之後不解氣,又抬腿一腳,將葛氏踹倒在地。當下如困獸一般滿屋遊走,只不知該如何發洩心中的暴怒和傷痛才好。
“對了,父親可知道葛氏選“姦夫”之時,為何偏偏選中了羅管家麼?”品南微微冷笑。
曾雪槐睜著通紅的雙眼,木呆呆瞅著品南。
“因為您的夫人拿著她的私產,當然還有咱們府裡的銀子——父親的俸銀,養廉銀,還有地租在內,透過閻媽媽,在外頭接洽了幾個大頭家放帳,重利盤剝,這些年來不知賺了多少利錢了,結果這件事被羅管家無意中知曉了。身為官家,在外頭放帳,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羅管家擔心這事會影響到父親的官聲,曾私下好言勸過她,葛氏卻因此對他心生了忌憚,正好藉著這個由頭遠遠地打發走了,也算是一箭雙鵰罷”
“老爺,您聽我說……”葛氏白著臉,急急地就從地上膝行幾步到曾雪槐面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襟。
“母親就不要再想著開脫了,從閻媽媽那裡搜來的幾本帳簿兒子也帶來了,閻媽媽捱不住打也都招認了,您還有什麼可說的?”品南淡淡一笑,便從袖筒中摸出兩本帳冊扔在了葛氏面前。
葛氏抖抖索索從地上撿起幾本帳簿,只看了一眼,就無力地重新跌坐在地上。
“父親”品南鄭重其事地向曾雪槐一揖到地,朗聲道:“葛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