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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不斷掙扎的狼狽模樣,眼中劃過厭惡,一把將她甩了出去,狠狠摔到了地上。
“蕭蝶依的事情,皇上自有安排,你們不許輕舉妄動!”冷冷的話語似從地底傳出,幽暗冰冷,無一絲表情。
凌晚清咳嗽一陣,聽到他的話,再次回頭辯駁:“你以為蕭蝶依會為我們所用嗎?華國的兩個皇子都成了她的入幕之賓,她的姐姐是華國的太子妃,父親是華國的將軍,她那樣的人,怎麼可能背叛華國?如今你不殺了她,他日便是她滅了你全家!”
男子眉頭一蹙,冷冷吐出兩個字:“愚蠢!”
是,就是愚蠢。若不是皇后自作主張將蕭蝶依許給三皇子,怎麼會牽出這許多的事情?以前的蕭蝶依心心念唸的可都是蕭招弟!
若不是她和皇后沉不住氣,不可一世見高踩低,怎麼會把蕭蝶依得罪了個徹底?甚至為出一口氣,派人殺蕭蝶依,不惜引出了暗中佈置的棕狼,卻被滅了個無形無跡,多年的苦心經營功虧一簣!
如今更是知道她的批命,還想要殺蕭蝶依,簡直愚不可及!握住了蕭蝶依,便看見了一統天下的期望,這樣的人可拉攏,可利用,可威逼,可囚禁,卻絕不能殺!更不能在她要去齊國的時候殺,只要她踏上齊國的國土便是有去無回,永遠的留在齊國,他日,她必然是齊國的蕭蝶依!
“你……哼!”凌晚清何嘗受過這種氣,在華國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侄女,如今卻被一個小小的細作侮辱,簡直該死!
看著黑暗中那冰塊臉,凌晚清越想越覺得火大,轉身便向皇宮而去,她就不信治不了他,就不信殺不了蕭蝶依!
皇宮,皇后殿中此刻也是一片陰鬱。
皇后在聽了凌晚清添油加醋的稟報之後,氣得拍案而起!“他真的這麼說?”冰冷,皇后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冰冷和嗜血的殺意。
“是,姑姑,他竟敢說我們是沒有頭腦的婦人,說我們不懂審時度勢,甚至說我們也不過和他一樣是細作,在這宮裡您貴為皇后,離了這裡您便什麼也不是!他竟然把棕狼的死算在您頭上,說您辦事不利不配為主,往後,他便不再聽您的吩咐,只效忠皇上。姑姑,這口氣,晚清咽不下!”
皇后隱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盛怒,從未有過的盛怒!
想她一生繁華無憂,出嫁前是齊國最受寵的公主,出嫁後兩度為後,一個該死的下人卻敢如此騎到頭上,簡直不知死活!
離了這裡就什麼也不是麼?離了這裡就失了一切?
皇后打死也不信一個下人敢信口雌黃編排主子,若不是身後有靠山,有暗示,他如何敢說這種話?溫醇意,我敬你是我哥,念著那一分骨肉情,卻不想就得了你如此對待!
二十年的忍辱負重,二十年蝸居他鄉,迷惑華皇,蛀腐華國,只因一次失利毀了那棕狼,就值了你如此威脅?
皇后眸光狠厲,掃過凌晚清,卻見她脖頸之處一片青紫,眉頭頓時又蹙了起來:“你脖子怎麼回事?”
凌晚清一聽,更是淚如雨下:“姑姑,晚清實在氣不過,他那般說姑姑,晚清實在氣不過便罵了他,可他竟然,竟然就要殺我!”
皇后身型一顫,滿目的震驚,腳下一個踉蹌,幾欲摔倒。凌晚清見狀,急急過去扶住她:“姑姑,您怎麼了?”
皇后自嘲一笑,身型落寞,眼中竟是無盡的哀傷。
“他要殺你,他竟然連你都要殺!”皇后言語蒼涼,彷彿回到二十年前,彷彿回到初到華國的那段日子。那時候的她是多麼的幸福啊,有疼愛自己的哥哥,有寵愛自己的丈夫,還有肚子裡未出世的兒子,一切都那般美滿。
可是忽然,那一切都成了泡影。因為華皇,因為他在街上的驚鴻一瞥,原本疼愛自己的哥哥,化身惡魔,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