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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見就覺得大事不妙,上前去問,“怎麼回事?”
雪暗天神色慌亂,只道:“他們去了霍家莊。”
“當真魯莽之極。”秦霜氣的不小,心下就差一口鮮血噴出,邊走邊回頭去問,“甚麼時候去的?”
“就剛剛。”
秦霜一擰眉,步子不停,回首瞪著雪暗天,後面那人雙眼一斜,才笑嘻嘻的道:“嘿嘿,還不是他多了嘴,說出霍家義子是幫主要找的雲,他們兄弟這才奔去找賞錢去了,那可是五百萬兩啊!”聲音裡多是羨慕,只想著他也去討一杯羹就好了。
“胡鬧。”秦霜不想雪暗天這般沒算計,快步到了馬廄,衣襬一掀,身子靈動一躍,翻身上了馬,一夾馬肚子,聲音卻在竹林裡傳出,“霍家莊染血,你們且一個也別想活命。”
馬背上,本來笑著的冷不防都斂起笑意,嚴肅起來,“駕”了一聲,狂奔追趕。
第 8 章
後山崗上,白狐終於出現,悠閒的溜達著,完全不知身後隱匿的危險。
甚至,在看到那片熟悉的猩紅色彩,它也沒有意識到那是怎樣的訊號,忘記了躲閃。
步驚雲死寂的小臉上終於出現微笑,好像所有的等待馬上都將有了終結。
抓住它作為義父的賀禮,跪在大堂內,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然後叫他一聲爹。像個虔誠的教徒正在準備他祭祀的物品。
他甚至已經可以想象出霍步天臉上的笑容,整整三年時間,自己對於霍步天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考驗,更是超出了責任。
這一切,不應該是沒有回報的。從今天開始,自己應該作為兒子去面對那個父親。
考驗是雙方的,責任也是相對的。
靈巧的身子利劍一般的射出,手中的短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忽的一聲從劍鞘裡抽出,光亮頓閃,一個翻滾,短劍在手中飛出數丈開外,直接插入白狐下腹,小東西動彈幾下,便沒了動靜。
“驚覺少爺,你怎麼還在這兒啊?快回去,老爺壽誕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擦拭著額前的汗珠,艱難的爬上來。
這個後山路途難走,彎彎繞繞的,草長過膝,因為人走的少,原來的路也看不清了。
也不知道驚覺少爺每次都上這裡來做什麼。
儼然,她貼身照顧了霍驚覺三年,可是還是對於這個小少年一知半解,總覺得,驚覺少爺是個不能被看透的人,雖然只是一個不過八歲的孩子,但是心思卻比他們這些大人都深的多,作為一個寄宿者,一個外來者,他甚至不願開口與人說話,長久的禁言不語。
把自己隔絕在另一個時空。
“福嫂。”
步驚雲在霍府向來沉默寡言,對所有人都冷冷冰冰的,但是對於這個勞心勞力照顧了他三年的婦人,他還是心存感激的,畢竟,人心再冷再硬,也是肉長的。
他回頭對著婦人輕喚了聲,隨即彎腰單膝半跪著,拔出自己的短劍,血紅的刀身在白狐腿間毛皮上來回擦擦,隨即,把刀身插入短鞘內,提在手中。
“驚覺少爺,你在這裡做什麼?”
婦人奔過來。
步驚雲提起白狐,一舉,“這是我給義父的壽禮。”
鮮紅的血還在汩汩向外冒著,嚇得婦人連退數步,瞪著眼捂住嘴,也發不出聲音。
驚覺少爺殺起活物的殘忍,就連那些屠夫也是比不過的,再可愛的小動物在驚覺少爺眼裡,比起死的,也不過就是還能動罷了!
“走吧!”
他們行至數步,只見遠處霍家莊內升起陣陣沖天的火光,哭叫喊聲不絕於耳,滾滾黑煙在那片屋簷之上盤旋繚繞,直上雲端。
刀光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