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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顧低笑，沈一柳臉色微有些懊惱。

甘苑茫然地看著兩人，「怎麼了？」

他問了不該問的？

「他是找你有事，那你們先聊，我等一下再過來。」許顧主動起身離開。

甘苑茫然地看著他的背影，沈一柳找他能有什麼事？

事實上，若不是因為這次魔鬼王讓他做學生組的總隊長，甘苑和沈一柳都根本不會有接觸，說是一個天一個地興許太誇張，但也挺貼切。

「沈學長？」

「喝水。」沈一柳拿了自己的水杯，遞到甘苑面前。

甘苑接過，有些茫然，原來沈一柳是這種會主動親近人的人？

「吃東西。」沈一柳遞來他帶的乾糧。

甘苑接過，一手捧著水杯，一手捧著乾糧，茫茫然。

「坐。」沈一柳四處望了一圈，拍了拍身邊的毯子。

甘苑坐下，愈發莫名其妙。

沈一柳還在轉動腦袋，似乎還在琢磨著要做點啥。

甘苑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沈一柳好像是在討好他？

沈一柳討好他？

沈一柳一個還沒畢業就擠進百強榜的人，討好他？

甘苑忐忑起來，有些受寵若驚。

「沈學長，你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甘苑沒說出口的話是，你這樣我害怕。

沈一柳看著甘苑。

「嗯？」甘苑縮著脖子，開始有些慫。

沈一柳想了想，「你還是一個人？」

甘苑嘴唇微張，滿心錯愕，這走向有點不對呀？

什麼叫做他現在還是一個人？難道沈一柳想讓他變成兩個人？沈一柳想和他在一起？

甘苑後頸的汗毛都豎立，他琢磨起來該怎麼回絕沈一柳，他雖然是一個人沒錯，但他已經有郜葉霏了啊，他們孩子都有了，他怎麼能說變心就變心？

004

「我心裡，其實已經住了個人。」甘苑斟酌著語氣，生怕刺激到沈一柳。

他並不討厭沈一柳，但他也並不喜歡沈一柳。至於他心裡住的人，與其說是他心裡住著個人，不如說是他夢裡住著個人。

沈一柳微愣，旋即微微歪著頭，好像沒明白甘苑的意思。

「我……」甘苑抱著水和乾糧的手一時間無所適從，他是不是該把水和乾糧先還給沈一柳？以前沒人和他表白過啊！

「抱歉。」甘苑喃喃。

沈一柳又是一愣，他歪著腦袋沉思，好片刻後他才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地坐直，他微微皺眉，道：「我是想問你有沒有隊伍，如果沒有，畢業之後要加入我們嗎？」

甘苑眨巴眨巴眼睛，這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

許顧繞一圈走了回來，見兩人相視無語，他訝然，「怎麼了？」

許顧看向甘苑，「他還沒跟你說？」

對甘苑說完話，許顧又看向沈一柳，「你對人說什麼了，把人嚇成這樣？」

「就問他要不要加入。」沈一柳起身，對這種情況無所適從，渾身都不自在。

許顧視線在兩人間轉動，他在沈一柳剛剛坐的位置坐下，「其實我們就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隊伍，本來是由我來問的，進異界之前就想問你，但他好像對你很有興趣，所以就由他來了。」

「結果倒好，這一次異界之行都要結束了，他都還沒找到機會開口。」許顧笑著看向沈一柳，後者一臉漠然。

甘苑弄明白怎麼回事，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有那麼瞬間，他都給嚇到，他都是夢裡有人的人了……

「這個恐怕不行。」甘苑有些遺憾。

「為什麼？」許顧驚訝，他沒想到甘苑會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