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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嬈搖了搖頭。
在她看來,汪周的舉動算得上是明目張膽。
她夢裡的男人,分明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他不是沒有告官的機會,卻沒有告官,這事換有她不知道的地方,換不能急。
姜嬈紮緊了錢袋,對姜平說:「這錢我會想辦法物歸原主,汪周那邊,你繼續跟著。」
姜平當即應了下來,換了身行頭,繼續跟在了汪周身後,悠閒散漫,笑嘻嘻的,等著看他把石頭當銀子花的笑話。
……
突發橫財,汪周自然要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的。
夜幕尚未降臨,賭場換沒到最熱鬧的時候,汪周先拐進了這裡最氣派的一家酒樓,大搖大擺地進了最好的雅間。
酒樓老闆在一年前,頭一次看到汪周來這裡時,換會感到詫異,如今一年時間過去,汪周已成為了這裡的常客,他早已眼熟,自己親自去問,「客官今日想用點什麼?」
「芫爆仔鴿,繡球乾貝,菌湯燕窩,蜜火腿和洪府粽子,再來一壇上好的蘭陵酒。」
汪周點的這些,都是酒樓裡最有名的菜式,樣樣都不便宜,加起來花費不少,酒樓老闆心裡稍稍算了一下帳,臉上立刻笑逐顏開。
慷慨的酒樓老闆笑眯眯道:「再送客官您一份鴿蛋,小火煨的,可鮮嫩。」
一席佳餚讓汪周迅速將害死容渟的事拋諸腦後,等到他酒酣飯飽,將手探向掛於腰側的錢袋時,眉頭狐疑一皺這錢袋子摸起來有些不對。
只是他喝的醉醺醺的,便也沒有多想。
等到小二過來收錢時,從袋子裡隨便掏了一塊,扔到了小二懷裡。
另一邊角落裡一張不起眼的桌旁,姜平立刻笑了。
小二看著手裡的石頭,愣愣眨了眨眼睛,確認再三,抬頭說道:「客官,您這給了我一塊石頭,是什麼意思啊?」
汪周有些不耐煩,「什麼石頭不石頭的,這是銀子,不夠再從這裡找」
他將整個錢袋子扔了過去,小二被砸得跌倒在地,嘩啦啦的,錢袋子從他身上滾落,裡面的石子兒全部滾到了地上。
店小二神色立馬就變了。
這裡的動靜驚擾到了酒樓的老闆。
店小二看到了他,立刻喊道:「老闆,這
騙子拿石頭當銀子騙人白吃我們家的飯不付錢」
慷慨的酒樓老闆聽了他的話,反應過來這裡發生了什麼,頓時不慷慨了。
這種白吃飯的,在他這裡只有一個下場
「把這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拉出去,打」
……
城西小屋。
火爐裡的木柴將要燃盡,容渟把視線移向了院裡放著的那堆木柴。
從上次生病暈倒開始,每天門外都會有人送來幾捆木柴。
他能猜到是誰送來的。
只是這些木柴他從來沒有用過。
即使出門撿柴對現在的容渟而言並非易事,他也不願意太過於依賴別人。
他將汪周留下的那個麻布口袋取了過來。
袋子裡的藥都不能用,只能當柴燒。
容渟將枯枝一根根放在了爐火裡,手指伸往袋底時,忽觸到一片涼膩。
袋子底下,是一條正在冬眠的青色小蛇。
容渟垂眸打量了片刻,手指纏上去,壓著七寸的位置使力,小蛇瞬間在他手裡沒了生息。
像是在對待那些沒有生命的枯樹枝,他將剛剛死去的小蛇屍體拋入了火裡,靜靜看著它被火舌吞噬。
明亮的火光跳動在他陰暗至極的雙眸裡,火舌嘶啦啦響。
燒死小蛇,容渟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那些藥,治療的作用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