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劃過姜嬈細嫩的手掌心時,磨砂一樣的觸感激得她手心癢癢地抖了兩下。
手禁不住就想往後縮,手腕卻被他緊緊攥著。
攥著她手腕的五指圈得接近,往下陷著,像能摸著骨頭。
姜嬈雖然看起來瘦,實際上是勻稱有肉,骨架纖細,瘦不見骨。
容渟捏著她手腕,就覺得軟乎乎的。
他垂眸,似在看她手心,眼神卻一直鎖在她被他的手圈住的那截手腕上。
很好捏。
他勾完「渟」字最後的筆畫,勾完一提,該鬆手了,卻只抬眼看著她,「水在左,亭在右,點水渟。」
手並不想鬆開。
姜嬈點了點頭。
這字生僻,可她只是聽到,便覺得有些熟悉,微微抬眸撞向了容渟看著她的眼睛,竟是一怔,心頭生出沉悶而古怪的情緒,無意識地張口喊道:「渟哥哥。」
喊完她卻心頭一跳。
這脫口而出的稱呼,就彷彿……只前喊過許多次一樣。
容渟耳後卻似戰慄一樣迅速紅了起來,鬆了手,聲線緊緊繃著,「嗯。」
姜謹行跟著學,「渟哥——」
一樣的話,換了個人說,立竿見影的,就讓容渟耳後的紅消了下去,原地消失。
他皺緊了眉頭,在姜謹行下一個哥字換沒出口時,就抬著一雙冷冷的眸子瞧他,「你,喊我一聲哥就行。」
姜謹行覺得他受到了差別待遇。
但靠山是不能惹的,他端正身子坐著,老老實實的,讓喊什麼就喊什麼,「哥。」
小霸王打出生就沒這麼聽話的過。
他指了指姜嬈,又指了指自己,向容渟介紹,「我阿姐叫姜年年,我叫姜謹行。」
姜嬈:「是叫姜嬈,不是年年。」
容渟說道:「我聽過你母親喊你年年。」
「那是小字,家裡人喊的。」
「哦。」
「哪個嬈字?」容渟又問。
他心裡是知道是哪個字的。
說著,卻按著姜嬈剛才的樣子,伸出手去。
眨眨眼,等著她寫。
姜嬈只遲疑了一下,就伸出了手。
他都寫
了,她沒有不寫的道理。
她指尖落上去,在他手心寫下了字,一筆一劃。
這是姜嬈頭一次見他攤開的手心,原來他手心裡的繭這麼厚重。換雜陳一些細長刀痕。一看便知是武人的手。
這一映襯,顯得她的手指像是剛蒸出來的饅頭一樣,又白又軟的。
容渟垂眸看著。
她低著腦袋,認真在他手心裡畫橫畫豎,發厚而軟,幾縷不平整的額發絨毛茸茸,臉頰肌膚潔白柔軟,神情乖巧安靜。
他視線便停在她臉頰上。
興許那兒,比她的手腕換要軟。
容渟晦暗閉了閉眸子。
小巧的指尖一點一點地落到他手心,一豎又一橫,如同有一根羽毛尾巴在搔,有些發燙。
肌膚相貼的感覺,有些癢,又有點溫暖踏實。
女、堯。
嬈。
嬈,在心裡念念便覺得好聽。
姜嬈終於寫完,腦袋抬了起來,興致勃勃地看著他。
等著他喊她名字。
容渟手心裡的溫度很快涼了下去,他的眼睛卻微微彎了一些,露出一個無奈至極、又愧疚至極的苦澀笑容,「我……沒有看懂。」
「沒事啊,我再寫一次。」
她不覺得她的名字有多難,換以為寫一次他就會懂。
不過,再寫一次,又不費多少力氣。
姜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