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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我就這麼邪惡,誰遇到我誰都活不成?”她挑起眉,眼神更顯邪佞。
她皮一顫,笑笑地後退三步。“不是活不成,而是生不如死。”
金香郁真的很同情招惹到她的男人,同窗四載,她太清楚那些人的結局,也深深惋惜他們的識人不清,被一張美麗的臉孔給迷惑了。
“呵呵!鬱金香,你不想透過律師執照的考試了吧?一輩子當個助理律師就心滿意足了。”看來她難得的善心可以省略了。
唐冰喻揚揚手中的考前重點,做勢要投入垃圾桶,一道飛快的身影如踩了滑輪似的滑到跟前,諂媚的嘴臉有如慈禧太后身邊的小李子,抱著她的手不肯放開。
“有話好好商量,千萬不要動氣,小的嘴拙老是說錯話,您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一定要罩我這一回。”再考不上,她真要回家嫁人了。
“五年了,小姐,你的資質沒那麼差吧!連考了五回我都替你覺得丟人現眼。”有這樣的同學實在可恥,她連理都不理想,任其自生自滅。
她的一番話刺痛了金香郁的心,當下肩一垮的嗚咽,“所以你要救我呀!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我這次能不能過關就看你了。”
“少裝哭了,我這人沒什麼憐憫心,你自己要是不努力,考到九十九次也拿不到那張薄薄的紙。”
“誰說我沒努力,可是……”頭一抬,果真沒半滴淚水。“唉!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容易緊張,有考試恐懼症。”
“也對,想當年如果沒有我罩你,你也不知能不能畢得了業呢。”
“是啊、是啊,多蒙你多年來照顧,若沒有你討價還價,拍教授桌子嗆聲,我一定畢不了業。”
想當年唐大姐頭可是大法學院的流氓學生,教過她的師長有八成痛哭流涕,一半是受暴力恐嚇,一半是可惜她不長進,明明科科拿高分卻個性散漫,十堂課有七堂蹺掉,偏她就是有本事讓人服氣。
教授們對她是又愛又恨,惜才愛才又想掐死她,她可以上一秒鐘令人氣得牙癢癢的,下一秒鐘又讓人轉怒為笑的讚譽有加,被她哄得歡天喜地。
舉例來說,她曾把一個意圖對她性騷擾的教授揍得半死,得躺擔架進醫院的那種傷勢,只是意圖喔,那教授僅是跟她說想邀請她到山上別墅看夜景,哪知道會換來肋骨斷三根的下場。
後來教授想告她傷害,卻被六法全書背得滾瓜爛熟的她反過來辯解成正當防衛,還上網串連所有遭過教授鹹豬手摧殘的女學生,集體上法院按鈴申告,把事鬧大到讓該名教授丟了飯碗。
這段期間她三個小考沒考、五份報告沒交,其他的教授卻拿她莫可奈何,因她口口聲聲說“實作經驗”比筆試重要,還硬要老師們給她高分,不給就是老學究、不知變通。
“嗯!嗯!馬屁文化相當受用,繼續繼續。”她不打擾了。
“既然你都罩我七、八年,再罩一年以顯示你的功力深厚,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長處,唯一專長是死背,你就把重點給我吧!”她不敢搶,只能含淚懇請施捨。
唐冰喻有個壞習慣,她對身邊的物品並不重視,隨手一丟像垃圾任其發黴生臭,一年半載看都不看一眼是常有的事,甚至早忘了有那件東西的存在。
可是旁人絕不能當垃圾處理,或是不告而取,如果當面向她要,她眼睛不眨一下的送人,不管它有多貴重或奇貨可居,但是若對方未經同意而私自拿走,那麻煩就大了。
說她自私嘛!又非常慷慨樂於分享,說她不自私,她還真的自私,一個個性相當極端的異類,同時具備冰與火兩種特質的怪人。
“給你我有什麼好處?”她勾唇一笑,把漏夜整理的考前重點丟給感激涕零的女人。
金香郁乾笑,緊抱得來不易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