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身為三者中最好看的花,月季擁有一些特權。它們的樹苗不僅會被種在平房周圍,還會住進方方正正的的小花圃。
百日草的品種已經足夠豐富,但與月季相比,它的家族便要單薄許多。但從大種類來辨別,月季便可被區分為大花香水、藤本、微型、豐花等品種。
容夏好不容易從其中敲定了花形很張揚的、很適合自家小院子的豐花月季,又有一堆更細化更複雜的品種和色彩需要她來選擇。看花看到深夜,她最終才確定了「紅從容」和「黃從容」。
和單純且熱烈的鮮紅鮮黃不同,這兩種月季花的色調都不算太純粹,紅中透橙,黃中又帶了一抹粉,像是糅合了柔和的、淺淺的落日雲霞。
亭子、鞦韆建起來很容易,石頭小路昨天就鋪好了。
沒有花朵,院內的景緻不算太優美。
想像終歸是想像,美麗還需要悉心照料和漫長的等待。
哪怕容夏的精神力強勁到離譜,她也沒辦法讓院子裡的花卉一夜盛開。
兩種月季的樹根才剛剛被栽進土裡,
容夏切菜時下意識朝窗外瞥去,卻只能看到兩片光禿禿的土地。
她無奈地收回眼神,將案板上的黃瓜和大蔥都切成細絲。
小麥剛剛豐收,雪白細軟的麵粉剛剛被磨出來,莊園裡當然要多吃幾頓面。
此時是初夏,氣溫和光照卻都頗具威力。與湯湯水水相比,勁道爽口的涼麵更容易受到大家的喜愛。
切面和掛麵配上各式湯湯水水也很美味,要想吃涼麵,抻出來的柔韌麵條更加合適。
麵團要想變勁道,就需要「醒」上好幾個小時。
將醒好的長條面塊一點一點揉搓成容易入味、方便入口的細長麵條,繼續「醒」一段時間,再下鍋煮開。
煮好的手工麵條色澤微黃,水汽從案板上冉冉飄起,不加調料便有樸實的香味。
將麵條和黃瓜蔥絲等菜碼一同裝進海碗裡,放一撮煮熟後撕碎的雞腿肉,撒一勺花生碎,再將精心調製的「靈魂」醬汁倒進去。
容夏並不是職業拉麵師傅,這些抻面的形狀並非完美的圓,看起來稍扁一些、粗細不一。這種「不完美」的麵條比較容易掛上湯汁,味道其實也相當不錯。
這句「相當不錯」並非是容夏在自我誇獎,而是出自餐桌上的其他人。
醬汁火辣冰涼,麵條勁道有嚼勁,簡直般配到不行。想來一口肉,沾著白芝麻、裹著辣油的雞絲本來就好吃得可以當下酒菜。想要解解膩,黃瓜絲、蔥絲和綠豆芽就擺在桌子上,可以隨便續。
雞絲涼麵實在太適合夏天吃,自家種出的小麥品質也非常優秀,面一端上來,大家便埋頭苦吃。餐桌上竟然一時無人出聲說話。
咚
克勞德將海碗磕到桌面上,失神了好一會兒他已經吃完三大碗涼麵了,他不能再繼續吃了。
哦麵條好像也被瓜分完了。
懷著一絲遺憾與惆悵,他緩緩從座位上挪出來,又端起自己空蕩蕩的大碗「我去舀一碗麵湯。」
吃乾麵喝麵湯,這就是「原湯化原食」。
連第一碗麵都沒吃完的容夏這傢伙還挺會吃麵的。
儘管和大家相處了好久,在看到頂著一頭棕發、鼻樑高聳的克勞德非常自然地跑去喝麵湯時,她心底還是會升起一絲微妙。
其實除了唐娜和容夏,餐廳裡的其他人先前應該都保留著用刀叉、啃麵包的飲食習慣。結果在大廚容夏的「荼毒」下,大家都變成了吃麵要喝麵湯,一口米飯要配一口菜的華夏特色風格。
華夏人也不一定都喝麵湯,也不一定非得規定好米飯和菜的配比,但容夏本人喜歡這麼幹。坐上容夏的餐桌,這些傢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