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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淪落到這番田地,又怎麼可能會有朋友找上門?
它的那些敵人輕而易舉就能將這顆星球踏平,更別提這處小小的荒地了。對方沒有開火,也明顯不打算找容夏麻煩。
它只要乾脆利落地跟著那人離開,就不會連累到她。
菜菜思考半天后,慢慢點了點頭:不管那人是誰,它都必須得認識。
就這樣,馬裡奧卸下了手臂上的火箭炮,坐在了柔軟的淺藍色沙發上。
他紅著臉接過容夏遞來的水,飛速喝完,然後繼續和菜菜對視。
在看到小豹子的第一眼,馬裡奧便紅了眼睛。
他有好多話想告訴自己曾經的領袖,可想來想去都是相當悲觀的壞訊息。
什麼都被瓜分了,什麼都被摧毀了,那群吸血吃肉的禿鷲已經把什麼都吃乾淨了。
曾經的輝煌,如今連點渣子都沒剩下。
這裡條件艱苦,但女主人顯然已經給它提供了最好的條件。看到小豹子圓鼓鼓的肚皮,他鬆了一口氣。
變成這麼小的幼崽,本來必死無疑,然後被荒原上的鳥類一點一點啄穿肚腸。
還好有溫柔的人撿走了它,將它變成一團乾乾淨淨的萌物。
在這傢伙跨進帳篷的一瞬間,菜菜便卸下了所有的防備:來者不僅是朋友,還是他信任的下屬之一——雖然它不久前剛被信任的人背叛過。
它已經眾叛親離,能夠過來看望它的人,也只有「馬裡奧」這些傢伙了。
它跳下沙發,踱步到容夏身邊,把位置留給了馬裡奧。
看見一臉緊張與拘束的馬裡奧,容夏試圖緩和氣氛:「你不想抱抱它麼?」
聽到這句話,馬裡奧差點像彈簧一樣跳起來。
在菜菜冷酷且理智的目光審視下,他飛速擺手:「不不不,我不敢我不配!」
「好吧。」
容夏於是將小豹子一把撈了過來,開始撓它的下巴。
菜菜也頗為配合地抬起頭:它能猜到容夏為何會這麼做,在她的眼裡,它是一隻慘遭拋棄的小可憐。當著前任主人的面來進行友好互動,這其實是在替它出氣
——有點可愛又有點幼稚的想法。
看到眯眼抬頭的菜菜,馬裡奧的眼球差點被驚得掉下來:
這簡直是一場恐怖片,他的上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可人了?
容夏同樣在觀察馬裡奧的表情。
看著對面一臉驚恐的男人,她得出了一個有些神奇的結論:菜菜地位應該比他高出不少。
一隻理性而尊貴的豹子——多麼神經的腦迴路,這又不是什麼言情小說的世界。
菜菜一邊被無可奈何地捏著爪子,一邊向馬裡奧投去警告的眼神:別穿幫。
收到警告後,馬裡奧終於想起了自己需要扮演的角色,他立刻收起自己那過於驚詫的表情,作出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容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捏完爪子捏耳朵,擼完脊背擼肚皮。
她吸過癮之後,又將癱成一團,雙眼朦朧的菜菜抱起來塞進馬裡奧懷中:「有懺悔的話就出去說吧,我要開始做飯了。」
說著,她便將一人一豹趕了出去。
馬裡奧傻乎乎地立在帳篷附近的小坡上,直到菜菜毫不留情地蹬了他幾腳,他這才一個激靈,畢恭畢敬地將小黑豹放在草叢裡。
他跟著蹲下來,望著恢復矜貴姿態的縮小版領袖。
湛藍的豹子眼凝視著他,他則哆嗦著雙唇,好久之後才開口:
「您的貓窩,貓爬架和貓糧都沒了,喜歡和您玩耍的人也都跑了。」
領地和財富被瓜分,曾經的簇擁者也都在拼命擺脫幹係——不過是樹倒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