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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張小小的毛臉上看到同時看出難以置信和深受挫敗這兩種情緒的。
這傢伙和其他貓科動物根本不一樣,能通人性,能聽懂人話,吃酸蘋果時還很珍惜和享受。
容夏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菜菜:「可以給你留一點點,但是不能多吃。」
菜菜也並沒有因此被安慰到:這已經不單純是果醬的問題了。她明明每天都在強行揉搓它,最後還要嫌棄它毛量少。
小黑豹傷心了,小黑豹要開始賭氣了。
小黑豹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容夏看著菜菜滄桑的背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於是想要補償它:「隔一天可以舔一勺子果醬,你看如何?」
系統會隨時監控這個饞嘴小傢伙的身體資料,一旦有哪個部位不合適,便會立刻預警。
果然,容夏此話一出,菜菜雖然沒有轉過身,卻馬上動了動耳朵。
果醬已經熬好,容夏將滿滿一鍋紅果醬倒進玻璃瓶,又開始用平底鍋攤薄餅。
一張張軟白纖薄的圓餅很快摞得高高的。
她手執薄煎餅,舀了一大勺果醬澆上去,又靈巧地用餅皮將果醬包得嚴嚴實實。
她將薄餅遞給娜塔莎:「條件艱苦,沒有麵包,將就一下。」
娜塔莎眸子裡的光點微微顫抖:她提出了又無理又過分的請求,怎麼還能再覺得將就呢?
容夏自己也包了一個果醬煎餅,一口咬下去,梅子色的醬汁從餅皮中爭先恐後地溢了出來。
內餡酸甜濃稠,餅皮香軟柔韌。
這是原野上的第一份甜品,味道很不錯。
第13章 禮尚往來
陶瓷鍋有點貴,餐具也不能白買。
這幾天,容夏每天都會在幹完農活後跟著娜塔莎跑步,再去熟悉的位置摘野果。
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在做果醬,帳篷裡一直飄散著果醬的甜香。角落裡堆著幾個玻璃罐,每個罐子裡都裝著晶瑩的紅色醬汁。
自家製作的果醬酸甜適口,可以直接用勺子舀著吃,可以泡水,還可以塗抹到許多平平無奇的食物上。
容夏和娜塔莎幾乎頓頓都吃,菜菜每天都能舔到一小勺,兩位小夥子的乾糧上也塗了厚厚一層野果醬。
等到晚上特訓時,機甲簡直羨慕極了:「你們最近做的這種裝在瓶子裡的食物,就像是紅寶石一樣美麗。」
「我也想嘗嘗這種好看的紅色食物,可惜你的精神域只有小水窪那麼大,我還是不能被放出來。」
容夏也不知道這個長著裝飾嘴的傢伙能不能吃果醬,但她的確體會到了這位機甲同志的執念。
它變出了無數瓶紅彤彤的果醬和無數隻貪食的熊,容夏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擊敗熊,然後將果醬放到機甲的面前。
一旦失敗或超出任務時限,果醬瓶子就會同時爆裂。
很顯然,機甲根本不知道果醬究竟是什麼味道,在容夏第一次失敗後,這堆倒在地上的粘稠液體散發出濃濃的機油味。
被機甲這麼一折騰,容夏終於不再忙著摘野果了。
午後休息時,她忽然想起了那瓶吃掉一大半的甜辣醬。
她當時幫助了一個力氣不大的男孩,將他送回了家,然後收到了男孩母親的謝禮——三個蘑菇肉餡餅和拯救她味蕾的甜辣醬。
那位又謹慎又慷慨的母親是唯一一個對她施放善意的農場主,也是她在這裡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好東西做多了,自然要拿去給朋友嘗一嘗。
經過娜塔莎同意後,容夏打算給那位莊園主送去一瓶果醬。
這次出門時,她沒有套上什麼防護服,而是繼續穿著短袖和工裝褲,又精神又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