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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破曉的分析,容夏垂下頭,剛好看到菜菜的右前爪猛然張開,再漸漸縮回黑毛球的模樣看把孩子給嚇得。
黑機甲也不知該如何反駁破曉的推理,還覺得很憋悶哪有正經機甲會跑去監獄閒逛的
在那所機甲監獄中,它的確是最新報到的成員,六個月前才被關進那個無比可憎的玻璃罩子中。
它原本在沉睡,安然等待著自己被碾碎的命運。
直到某一天,它卻突然驚醒是主人的精神力在劇烈波動。
那道精神力比從前微弱了許多,但黑機甲的油箱內又再度燃起火花人活著就行
之後,它隱忍許久,終於趁看守人員換崗時出逃。
多虧了機甲大師當年的好手藝,它徹底幹擾遮蔽掉一切訊號,將自己變形成一顆相當不起眼的小鐵球。
可等它找到這顆有能量波動的布朗星,那股力量卻再度消失了。
失去目標後,它根本不敢輕舉妄動,而是乖乖在農機裡待夠了一個月。
直到周身夾雜著主人精神力的容夏從店外經過,它無比冒險地衝出去,這才成功地同主人相遇。
豹子嚇得炸毛,黑機甲沉默不言,破曉卻不依不饒「這麼說的話,這隻小豹子應該也是最近幾年的」
最近幾年的什麼
出逃機甲的主人,那必然也得是大名鼎鼎的罪犯。
罪犯待在哪裡就待在容夏的莊園裡。
破曉故意拉長語調,像是在故意講給容夏和系統聽然而,它並沒有得到期待的反應。
始作俑者系統連個頻率都沒波動,平靜得宛如宕機;「無知」受害者容夏也非常淡然,居然還在用指尖替懷中的小豹子梳毛。
它有些卡殼「你、你怎麼」
你怎麼沒生氣呀
容夏手下一停,細軟的毛髮卻柔柔地滑過指尖原來是菜菜主動抬頭了。
它窩在容夏懷裡,仰起腦袋看容夏,眼底居然漸漸湧上一層水光,像兩汪顫動的清泉。
菜菜幾乎要陷入絕望。
它覺得容夏已經能猜出它的真實身份了,畢竟新聞上總會時不時以批判警醒的語氣提起他的大名。
它不是什麼單純得宛如白紙的甜蜜寵物,而是被各大媒體諱莫如深的人,是被全宇宙唾棄的犯人。
容夏很喜歡它的圓耳朵和毛爪子,卻未必會包容它骯髒的靈魂。
所有人都可以唾棄它,它卻只祈求容夏不要那麼做。
為什麼只對容夏要求那麼苛刻
體型變小了,菜菜的心智又再度變幼稚了。
它剛想發揮寵物專屬的胡攪蠻纏、蠻不講理等特權,卻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它根本不是什麼寵物小貓,它必須去面對這堆爛攤子。
於是,小幼崽吸了吸粉鼻子,鼓起勇氣看容夏。
然而,就在與容夏目光相接的一瞬間,它的鼻頭終究一酸。
不能再繼續丟人了。
強忍住眼底的淚意,菜菜凝視著容夏,然後發出短促而沙啞的鳴叫把我趕走吧。
試圖欺瞞別人,那就應該獲得悲慘的下場。
它低下小腦袋,將下巴擱在容夏膝蓋,慢慢闔上雙眼。
請再助一把力,將我推進沼澤裡。
等我徹底被黑色的汙泥淹沒,我就能心安理得地做瘋子了。
菜菜能被嚇哭,這是容夏怎麼也想不到的。
她撫摸著那道瘦小的背脊,卻能感受到覆蓋在蓬鬆毛髮下的緊張肌肉。
給菜菜順著毛,容夏不緊不慢地回答了破曉的疑問「不算太生氣。」
「人是我撿回來的,機甲也是我撿回來的。」
「建議歸建議,做出決定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