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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似平板單調的邀請,純屬禮貌並無誠意,但王實卻在一邊很期待地看著她。
她很想同意,然後在他面前和王實上演一出你儂我儂的郎情妾意。可總覺得他太瞭解女人,只怕未先示威於人,倒先讓自己貽笑了大方。
因而也是公事公辦似的微笑,拒絕:“謝謝陶總好意,不過丁總那邊還一堆事等著我呢。”
她離開,他們也跟著上車,車子駛過,只聽見王實在喊:“雪青,晚點我請你吃飯。”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他們已經走得遠了。
晚上沒等到王實電話,倒是下班時又在自己公司遇到了陶黎賀。
她正在清撿東西準備走人,陶公子推開財務室的門,倚在門口望著她:“王實說晚上想請你去敘香樓。”
她抬起頭,迎著他的目光:“他若請我,恐怕用不著陶總來轉話吧?”
“你倒了解他。”索然無趣的聲音,他走近來,拿起她桌上一本資料,“你知道我現在回家幹什麼嗎?”見她沒答,自顧自說了下去,“跟神經了似的天天就盯著那兩隻烏龜。”
她嘲弄:“這麼用心,你的烏龜一定能長命千千歲了。”
“錯了,我只是在想,殺死它們算不算有效?”
羅雪青不解,轉而才想起自己那句話:“死了以後你再來找我吧。”
心裡一時既酸又甜,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
他放下資料,伸手向她:“雪青,我們重新開始吧?”
她看著他:“如何開始?”
“做我女朋友。”
“以結婚為目的?”
他沉默,她失笑:“你看,我們追求的東西永遠不同,再重新開始一百遍也仍是一樣結局。但是我老了,歲月不等人,我已經等不得你膩了我或者我膩了你。”
“你為什麼不試著僅是隻享受一個過程?”
“什麼過程,愛情還是情慾?”她轉身,把最後一些資料收放好,淡淡地說,“等千年烏龜的壽命自然終結了,或者我的想法也真的就會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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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地從陶黎賀張開的懷抱裡轉開,只有羅雪青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捨不得。
他其實真是抓住了她的心的。
過程,無論是愛還是欲,他給她的都讓她覺得很欣喜也很享受。
有時候自己也不明白,她喜歡他什麼?
他從沒做過什麼頂浪漫的事,也沒有和她有過共患難的經歷,兩人交往更算不上是日久生情,甚至,她都感覺不到他對自己有哪一點上心的地方,可是,她就是覺得喜歡,像喜歡一件夏日裡至涼的汗衫,冬天裡至暖的內衣,慰貼而舒適,無可取代也不想捨棄。
認識陶黎賀之前,她以為女人是精神類的動物,先愛而後性,認識他之後,她才明白,原來女人也可以是肉慾的,因慾望的舒解和釋放而愛上那個讓自己盡情儘性了的男人。
只是男女之別,在於女人容易把身體和愛情一起獻給男人,而男人,則把愛和身體分得一清二楚。
羅雪青還不想把自己搞得那麼廉價,她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所以,如果得不到他的愛,她希望至少可以得到那個男人的尊重,還有永不能再得到她的那點期待。
她需要一個男人了,但那人,不是陶黎賀。
真是遺憾了。
王實說:“跟我走吧,杭州是個很美的城市,在那裡,我會讓你過上最好最幸福的生活。”
他是臨走的時候專門抽時間出來請她吃飯,席快散盡,他才說出這句話來。
實話說,羅雪青沒有拒絕男人的經驗,當初,鄭東平跟她朋友之交淡如水地過了六年,六後他說:“我們都這樣知根知底了,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