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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眼巴巴地盯著樓梯口看,沒過多久,鹿眠的身影出現了。
三人相對而立,氣氛頗有些微妙。
小姑娘年齡本來就不大,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比真實年齡還更小一點,像是個未成年。
此刻眼睛紅紅鼻尖紅紅,愈發顯得幼小可憐無助。
而他們兩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她的旁邊,像極了欺負未成年的地痞流氓。
怎麼看他們兩個都才是那個反派。
李闞幽怨地用餘光瞪了林清遠一下。
他向來知道自己這個合作夥伴是個瞎的,卻也沒想到能這麼瞎,把這麼一個小姑娘看成是給他找的助理。
鹿眠剛才在樓上緩了一陣,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但仍舊不想看林清遠。
她磨蹭了下,方才抬起頭來:「我剛剛沒有哭。」
目光看向林清遠,用的是陳述語句。
小姑娘眼睛紅紅鼻尖紅紅,說這話其實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但李闞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很輕易就聽出了鹿眠的話外音。
他嚴肅認真地點著頭:「你過來面試,和清遠相談甚歡,,笑容滿面地離開了,怎麼會哭呢?」
鹿眠沒有理會李闞說的,執拗地繼續看著林清遠。
林清遠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我對實習生要求很嚴,你要是想留下來跟著我,下次過來的時候帶上你認為自己拍的最好的作品過來。」
意思很明顯,就是剛剛發生的事情都不作數,今晚的一切從現在開始。
鹿眠這才徹底放鬆下來,垮下剛剛一直緊繃著的肩背。
「那我什麼時候過來學習?」
李闞接上話:「下週吧,我和清遠明天都得出差,下週回來,之後清遠會休息一陣,都在海城。」
「總之,你有時間的話就自己過來,這裡除了清遠,也還有其他的攝影師在。」
「不必,你等我回來以後跟著我吧。」林清遠雙手插兜:「還有別的事情嗎?」
鹿眠離開後,林清遠和李闞鎖了門出來。
暴雨洗滌後的空氣很是清新,迎面吹來的微風也很是和緩,夜空中也爬上了一顆顆繁星。
李闞還是不太放心:「這麼晚了,讓人家小姑娘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吧?」
林清遠低著頭在打字:「哪能讓她一個人回去?我剛剛給師哥發了資訊,他現在應該在路口等著了。」
李闞伸著脖子看過去:「陳昌明?哎說到他,我真的一直想不明白,好好一個攝影系高材生,畢業了以後留校教馬哲,真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那是人家自己的愛好,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你一個學金融的卻輔修攝影學,我也沒笑話你啊。」
「哎你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不能。」林清遠垂著眼,懶洋洋地。
李闞嘖了聲:「不過話說回來,你剛剛為什麼不讓小姑娘跟著別人,非得讓她等你回來?你別說你是心裡有愧,為了彌補啊。」
「愧什麼,我也沒怎麼著她。」林清遠將手機塞回兜裡,散漫地說:「只是小姑娘心性還不定,既然陳老頭把人託付給我,哪有讓人胡亂學偏了的道理。」
一離開小洋樓,鹿眠就憋足了勁狂奔。直到跑到了路邊,徹底脫離了李闞和林清遠的視線,鹿眠方才停下來,撐著膝蓋不住地喘氣。
她剛才跑的太快,肺裡空氣稀薄,刀割一般的難受。
她的情緒被割裂成兩半,一半叫囂著你剛才好丟臉,這件事永遠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另一半卻又異常亢奮著,想要跟別人分享一番。
她遇到了一個很好看的男人,男人能拍出讓她敬佩的好看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