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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禮不需要這種同情和關心,他和沈秋白提了幾次,雖然沒在他面前哭過,但會在他背後擦眼淚,對他的態度依舊未有多大改變。
最後,沈言禮不得不提出搬離賀家獨住。
當初沈言禮還在醫院的時候,蘇家突然提出退婚,為此好脾氣的沈秋白愣是氣了幾個月都沒消氣。
在沈言禮獨居已成定局後,沈秋白對他放心不下,想找個人照顧他。
而且也有一點想出口惡氣的成分在裡面,她兒子又不是除了蘇朝雨外娶不到更好的姑娘了。她和賀述同提了一句後,自作主張開始為沈言禮物色妻子人選。
不過沈秋白並未隱瞞沈言禮的情況,在一開始便主動告知。
接連相了幾家,對方紛紛婉拒。
那陣子沈秋白回家後情緒都不大好,不是生氣,只有感到遺憾,然後更心疼沈言禮了。
沈言禮不堪其擾,又不好傷母親的心,便暗示了父親好幾次。
在賀述同和賀凜的勸解下,沈秋白終於打消這個念頭。至少沈言禮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在聽了許聽的介紹後,沈言禮又頭疼了。
他母親還真是執著……
如果就此將許聽趕出去,可能是暫時的平靜,但接下來一定是無盡的煩擾。
加之,沈言禮本就對情愛之事無感,不然蘇家這門婚事也不會落在他頭上,還不是當初蘇家仗著和賀老爺子的交情要求結親,他哥賀凜直接拒絕,他本來就無所謂,不好讓他爸難堪,便應承下來。
所以他的妻子是誰都行,只是掛一個賀家的名頭,與他無關。
兩相對比過後,沈言禮決定將許聽留下。
見沈言禮半天不說話,許聽略有些忐忑,她試探的喊了聲,「阿沈哥哥……」
聲音很輕,軟軟糯糯,像是還未滿月的小奶貓悄悄伸出爪子來試探一般。
沈言禮蹙眉,對她的逾越感到不滿,反問道,「我的妻子?」
許聽摸不準他的意思,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復又意識到沈言禮看不到,尷尬又羞澀的「嗯」了聲。
聽罷,沈言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之意十足。
「想留下可以——」
「要聽話。」
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是被威脅了的許聽:「……」
「我不喜歡其他人進我的房間,碰我的東西,以及靠近我。」
「沒事別找我,有事也別找我。」
許聽:「……」
房間陷入沉寂,很明顯對方並未做出回應,也沒有離開。
沈言禮不關心她的意見,冷聲驅逐,「還不走?」
許聽:「……」
不知道是不是阿沈哥哥在她心中的形象崩塌了的緣故,此刻許聽心情複雜,竟以壓倒之勢勝過前一秒的揪心之痛。
她咬了下唇瓣,小聲問,「那我睡哪兒?」
沈言禮:「天上。」
許聽:「……」
時間不早了,王媽可能已經睡了,許聽不好意思再將她吵醒。
她想到下午時王媽交代的家裡的情況,王媽和葉烽兩個人住一樓,沈言禮喜靜住在二樓。
所以二樓的其他房間應該都是空置的。
被沈言禮趕出房間後,許聽在走廊站了片刻,而後開啟其他房間的門,站門口望了眼,找到兩間客房,一間在上樓的扶梯口,另外一件在沈言禮臥室隔壁。
於是,許聽大著膽子入住隔壁客房。
床具是全新的,基礎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
許聽在自帶衛浴快速洗完澡,收拾好躺在床上。她作息極為規律,晚上九點半就要睡覺,剛入學的時候還被室友調侃為養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