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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秋伸手摸了摸阮星闌的腦袋,以示安撫,之後便斬斷紅繩,將人小心翼翼地扶下了床。
阮星闌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師尊身上,腿腳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幸好同行的人是師尊,要是路見歡那小王八蛋,不僅不會出手相助,搞不好還要從背後狠捅一刀。
「師尊,謝謝。」
慕千秋低頭看他:「不必言謝。」
不對,等等,這事兒好像有點不太對頭兒。
明明是慕千秋這混蛋把自己推上了床,還站在一邊看他被繩索捆,被鼓槌封口啊!
阮星闌憤然掙脫,怒問:「師尊!你突然推我做甚?」
「是你說要上去躺躺。」
「我是說讓你上去躺啊!!!」
慕千秋冷眸瞥他:「你想讓本座如你方才那般?誰給你的膽子?」
「我!」阮星闌啞口無言。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有苦難言的憋屈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轟隆— —
阮星闌大驚失色,下意識往慕千秋身後一藏,拽著他的衣袖,就探了個小腦袋出來:「什麼鬼東西?」
只見剛才床中央豎起的圓柱子轟隆倒下,一陣煙塵之後,一條深不可測的地道顯現在兩人面前。
阮星闌愣了愣,抬眸望著慕千秋。
「走!」
慕千秋一把提溜起徒弟,輕輕一躍跳下了地道,裡面黑漆漆的像個無底洞,腳下空無一物,阮星闌害怕這種重物即將落地的失控感,趕緊扯著慕千秋的衣領,把頭臉往裡面一埋。
「不怕。」
低沉又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邊響起,阮星闌的牙齒咯咯打顫,也想有骨氣一點,挺胸抬頭不要怕。
可是做不到啊,嗚嗚嗚,方才受到那麼大的驚嚇,這會兒跟跳崖似的,底下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的,想不害怕也難啊。
阮星闌現在顧不得要臉了,反正自己在慕千秋跟前,已經很不要臉了,這會兒死掛在他身上,恨不得扒開師尊的衣服,直接往裡頭一鑽。
慕千秋低頭看徒弟縮得跟烏骨雞似的,微微蹙眉,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終於觸碰到實地了,阮星闌大鬆口氣,心臟終於從嗓子眼跳回了胸膛裡。
不用慕千秋吩咐,趕緊取出明火符,這裡又是一條地道,阮星闌已經對這裡感到無語了,到處都是地道,他和慕千秋就跟像兩隻打洞鼠,見洞就鑽。
已經對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的阮某人,最終決定還是聽一聽師尊的話,於是偏頭詢問:「師尊,這事你怎麼看?」
慕千秋道:「大有可疑之處。」
廢話,要是沒可疑之處,還用得著繞那麼大彎子?
還沒來得及抱怨,慕千秋又道:「定陰盤可在?」
「在在在。」
趕緊掏出了定陰盤,卻見上面的指標跟有病似的,轉到飛起,阮星闌看不大懂,撓頭問慕千秋:「師尊,這玩意兒壞了吧?」
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拍了拍定陰盤,結果這玩意兒跟吃了啥似的,轉得更快了。
慕千秋忽提了個音:「星闌,明火符!」
「是!」
阮星闌應了一聲,從乾坤袋裡拽出一疊明火符往半空中一灑。慕千秋曲指一彈,簌簌幾簇靈力飛躍而去,明火符一遇靈力催動,無風自燃。
整個地道登時亮如白晝。
阮星闌手裡的定陰盤發出「嗚嗚嗚」的聲響,像是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只見整個地道的牆面上,全是斑斑血跡,爪痕深陷,因為時間過去的久遠,血跡都暗沉了下來,兩邊夾道堆積著白骨,一眼都看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