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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經紀人說當年那位導師想要見他一面,被經紀人以工作忙碌拒絕了,也不是理由是事實,最近時雨清還真的沒有出去的時間,連帶著給小姨打電話都是在訓練完之後很晚,草草聊幾句。
經紀人說他不見也可以,他想拜託自己跟你說幾句話。
時雨清沉默片刻:「這件事處理結果是什麼?」
經紀人回答:「因為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法院判處賠償一百萬。」
律師被要求不能把時雨清的後遺症說出去,賠償並不算很多。
時雨清說:「把錢都匯給我小姨吧,我會跟她說的。」
「好。」經紀人說:「那個導師說,他以後不會回到國內了,他很慶幸能教到你這麼一個學生,也很抱歉衝動之下造成這樣的後果,他說他準備建立一個有心裡疾病的兒童慈善機構,說有機會你去國外,還是可以見面一起去看看的。」
時雨清心中百味交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等自己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輕嗯了一聲便把電話掛了。
他搖了搖頭,起身去了訓練室。
這次訓練的地方換成了緊挨著訓練樓的大廈,每個人都有著一個屬於自己的錄音室,以來最大程度上提高自己。
訓練結束之後,他從面前反射出來的鏡面看到了自己的面容,看不出顏色的側臉憔悴到可怕,唇瓣也有些發乾,眼神裡都沒有神采。
他剛站起身,只感覺面前一片的黑暗,身體開始一陣一陣的眩暈,眼前的東西從開始不停旋轉到模糊的看不見。
耳旁也開始嗡嗡的亂叫,一點一點刺痛著耳膜。
下一秒,眼前白色的世界被黑暗吞噬,他無力的摔倒在地。
嘭的一聲,他眼神無力的睜開又合上,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嘶聲裂肺,握著自己的胳膊生疼生疼,把自己拉起來躺在他懷裡。
懷裡也是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睜開眼便是大片的白色,擺動著的白熾燈在牆壁上晃悠,光影落在右邊的牆壁上。
時雨清歪著頭往右邊看,程星熠手裡正拿著一個蘋果削皮。
旁邊桌子上已經放了十幾個被削掉一半皮的蘋果了。
有幾個大概放得太久,外表層果肉已經氧化泛黃。
「你在幹什麼?」他的聲音虛弱地像只小貓。
程星熠看他醒來,一個激動把手裡的皮又給削斷了,他氣得不行,把蘋果扔在一旁。
「你醒了,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坐一會兒?」
他手背上扎著針頭,液體一滴一滴落在管裡。
被程星熠扶著坐起身,他問:「我怎麼了?」
程星熠訓斥道:「醫生說你是因為太過疲憊了才暈倒了。」
時雨清皺眉:「疲憊?」
「對。」程星熠沒好氣道:「你就這麼傷害自己的身子?醫生說你身體虧空的厲害。」
時雨清的胃口很小,即便是很餓的時候也只能吃塞牙的一點,像只螞蟻似的。
程星熠說了一句:「是我不好。」
時雨清輕笑:「關你什麼事?」
「我是你男朋友,你的身體我負責。」
「你剛才在幹什麼?」時雨清問道。
護士走了進來,笑著說道:「你男朋友一直著急地在外面轉圈,我都快被他繞暈了,就說聽說如果能夠一次把蘋果皮削下來,可以保佑人平安健康。」
時雨清:「……」
「我什麼時候能夠出院?」
護士把吊瓶除錯了速度,說道:「這是最後一瓶了,輸完就可以離開了,以後注意營養,不要過度疲憊就好,沒什麼大礙,你最好一週後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