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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姐兒似懂非懂。
「你長大後就明白了,」劉玉真示意她繼續看戲,「你瞧,何仙姑出來了……」
鏗鏘聲中,滿院子的人聽完了《八仙賀壽》,然後又移步喜棚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下午又聽了《三星賀喜》,這一次的壽宴便結束了,也算圓滿。
託這兩部戲的福,劉玉真一次也沒有遇見劉二太太,這讓她鬆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她怕她,而是二嬸有時候不按常理出牌,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
送走了客人,給周姐姐的禮也託了周大太太帶回去,劉玉真也到了告辭的時候了。
「你讓段嬤嬤處置那些下人,可是有什麼打算?」曾氏送她出門,低聲問她。
劉玉真並不意外母親會知道此事,認真回道:「我就是覺得早早處理了也好,畢竟不是我們的人。」
「想一出是一出。」曾氏不太真心地埋怨著:「你先收集了把柄,等你處置了就把這些人的身契都給了我,我另挑了人給你補上。」
「母親你要這些人作甚?」劉玉真好奇地問。
「自是有用的。」但如何有用,任憑劉玉真再三追問曾氏都沒說。
……
十二月初,陳家收到了陳世文經商隊的手送來的家書。
劉玉真翻來覆去看了好幾回,問道:「可上了好茶?他們幾個大老遠的走來想必也是累了,讓人置一桌席去。」
「姑娘放心,都安排妥了。」段嬤嬤回道。
劉玉真神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將這封有些厚的信又翻看了幾下,看了看上頭如鐵鉤般鋒芒畢露的字,終究還是小心裁開了。
信有兩封,一份是給家裡人,另一封則是給她的,上寫著『娘子親啟』,裁開裡頭先是問了家裡人可好,後說了些路上的見聞,感謝她精心準備的行禮,還說那刷了桐油的靴子幫了大忙,路上雨下了半個月,整個商隊就他們兩個有乾淨鞋子穿。
旁人都羨慕得很。
再有就是他已經平安到達了廣州府府城,她看信的時候他估計已在瓊州了,此番去瓊州他們是四人同行,有個舉人路上不注意生病了,在廣州府醫治無法同行,遺憾得很。
此外還有一件事,他在廣州府見到了之前和她提到過的那位姓鄒的同窗,他此次是去籌備明年出海事宜的,鄒家大爺對那曬乾但還保持著鮮嫩色澤的果蔬異常感興趣,又聽聞他轉述的『在海上發豆芽吃身體會更好不容易生病』理論覺得有理,準備給船隊都準備上。
除此之外他還提出想買那能曬出和新鮮時一般模樣果蔬的法子。
這件事陳世文在信裡說他此前也並未見過曬乾後能讓果蔬保持如此色澤,泡水後又能恢復口感的技藝,想必很是難得,但鄒兄三顧茅廬心誠意誠,他便做主賣了三千兩銀,並將其中兩千兩投入鄒家明年要出海的海船之中,佔了某條船的一成股子。
而且鄒家大爺還承諾若這條船沉了會給換一條,意思就是保證她不會蝕本,隨信還送來了一千兩銀票以及契書一張。讓她見信之後把那曬乾果蔬的方子給了來人,而她若是不願意賣方子則把銀票和契書給人帶回去,如此兩清。
接下來說了什麼劉玉真已經看不進去了,天啊,三千兩!一個烘乾蔬菜的簡單法子居然賣了三千兩!而陳世文居然能把其中兩千兩投入到海貿之中!
如今什麼最賺錢,海貿!府城的王家千方百計地想要搭上但都功虧一簣的海貿啊!海上絲綢之路!一車絲綢運出去能換來一車黃金!她這兩千兩回來沒準就是兩萬兩!
沒想到居然被陳世文搭上線了。
雖說這裡頭肯定有他是鄒家大爺的同窗以及他是年輕舉人前程遠大的緣故,但是劉玉真不管這麼多,她高興極了,把那一千兩銀票和契書看